原來如此,餘乾恍然過來,問道,“可是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林公公看了下週圍,然後小聲的說著,“不瞞駙馬。這些使臣好像都知道張博士在這辦文會。

而中秋節辦文會這件事在各國都是盛世,這些個使臣就是抱著想和張博士他們比拼一下錦繡文章的能力。

所以,陛下這才讓我過來喊你。而且張博士也特地囑咐我找到你,他剛才一直找你不見。

駙馬你也知道,這段時間,你的盛名都在那些文臣那裡傳開了,陛下也知道了。”

餘乾啞然一笑,還是這樣的淵源。

也是,能來出使的使臣那文化底蘊肯定是差不到哪裡去。這些人頂著個使臣的名頭來進行文化方面的碰瓷也算是常見的事情。

“林公公,這做文章,咱們太安城人才濟濟,單單就張博士一人我就覺得能單挑了這些所有的使臣。又為何讓我去,我對文章一事一竅不通的。”餘乾不解的問著。

“中秋歷來都是詩會的傳統,只是近些年沒傳出什麼好詩詞罷了。駙馬你就不一樣,你在這方面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總之陛下喊你,你安心便是。”林公公補充道,“而且,這些使臣聽說有兩人極為擅長詩詞。駙馬還是得小心一些才是。”

餘乾只能點了下頭。

對於他國的詩詞一道超過現在的大齊這倒是常事。畢竟每個國家對於人才的選拔制度都會有差別。

而且對於文學種類的劃分版塊和重視版塊更是區別很大。

大齊這麼些年的科舉一直注重錦繡文章,詩詞這種東西成了雞肋一樣。很少有文人會花大量的時間來鑽研。

但是有的國家就不一樣了,有的現在依舊是詩詞佔比相當的部分,所以對這樣的國家而言,詩詞昌盛一些自然是常事。

對於這件事,餘乾現在自然是無所謂的,不就是寫詩嘛,自己能擠擠,問題不大。

很開,兩人就回到了張斯同的那艘花船之上,天子正端坐在中間的主位上,其中有一桌最為顯現。

坐著那些來自各國的使臣,穿著他們國家特有風格的衣服。

餘乾落在甲板上,見天子正在和人談笑風生,似乎沒注意到自己這邊的樣子。他便沒有湊上前問好,而是就這麼站在原地,束手待命。

就在餘乾在這安靜的聽著天子在這吹牛逼的時候,他卻不知道,他的後院那邊正在擦槍走火。

李念香吃完月餅之後便起身拍了拍手,對韋貴妃說道,“我出去逛逛,消消食。”

“不是說了不去你父皇那邊?”韋貴妃反問了一句。

李念香道,“放心,我不去那邊,就是去江上游玩一番。”

說著,李念香也不管韋貴妃同不同意,就這麼提著裙襬就下樓去了。

像韋貴妃這種大的花船一般都會配備兩艘小舟,李念香直接跳上了其中一艘,然後指著西邊的方向讓手下去那。

是的,李念香現在的想法很簡單,她要去找魚小婉和葉嬋怡她們,倒也沒什麼別的想法,就是想交個朋友。

方才和餘乾行周公之禮前的試探性聊天,她就知道餘乾絕對和那兩個女的認識,而且這麼費盡心思的否認那關係一定不簡單的。

她李念香雖說不屑於揣摩人心,但是畢竟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再加上韋貴妃從小到大的薰陶之下、

她可以說是培養成了獨屬於自己的那套識人之法,所以餘乾剛才的表現直接被她從細枝末節裡識破了。

女人的第六感一直是很強的,尤其是在面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的時候,這種預感尤為突出。

餘乾哪裡逃的過文安公主的火眼金睛,還不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當然,李念香也確實只是想去見見這兩人,單純的想見見。至於負面的事情她是不可能去做的。

雖然是生在天家,但是該有的大婦氣質李念香是都有的。

想做家裡真正的女主人,那心胸一定要坦蕩大氣,要有包容心,最忌諱的就是揹著自己的夫君在外面使壞心眼,使小性子,這是最愚蠢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