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簡單的麻衣,頭髮用木簪隨意的穿過箍住。身子清瘦,蓄著長髯。面容清奇,破有股子雋奇風姿。

看裝扮像是落魄窮酸的秀才,但是身上醞出的那股子純粹的文人氣質讓人不敢有半點小覷。

看著就像是那種腹中有千斤墨水的文人。

世人都知道南陽王身邊有兩位最為倚仗的文人,為南陽定大計,謀發展,制策略的謀士。

一位張子良,一位杜如寒。一位是左膀,一位是右臂。

張子良就是之前代表南陽王的意思來太安城帶著血巫犯事的那位文人,餘乾之前查到他還是靠著太安城大媽的情報幫忙。

此人擅謀略,是南陽軍的首席軍師,大小軍政事物都會經他的手,極受南陽王的倚重。每每行軍之時,食同桌,寢同床。

當時之南陽之所以能以迅雷之勢吞併掉周邊兩個大州,據說就是靠這位張子良出謀劃策。地位之崇高,在南陽軍中的聲望僅次於南陽王。

欲敗南陽軍,先敗張子良。這句話幾乎可以說是成為南境所有藩王的共識。

至於杜如寒的名聲倒是沒有張子良來的大,但也半點不能小覷。

南陽的所有內政都是這位文人一人操持,心中全是治國韜略,南陽之所以能欣欣向榮,這位第一能臣絕對功不可沒。

同時,這位杜如寒也被人稱作南陽第一才子,學富五車都不夠形容此人的學識。深不可測。

朱宸自小便是一直由這位杜如寒親自教導,耳提面命。

樓上的餘乾看著這一文一武的兩個主要領頭人有些若有所思,這次隨朱宸來的人貌似很不簡單的樣子。

“老師,累了吧,飯菜已經妥當了。”朱宸直接牽著杜如寒的手腕,往裡走去。

杜如寒面帶微笑的跟著朱宸走進右側獨立的偏屋去。

屋子不大,點著好些個油燈,照的很是亮堂。正中間那張小方桌上已經擺好了酒菜。

儘管朱宸剛才已經吃過了,但還是陪著自己的老師坐下一起吃著,對消化能力本就極強的武修來講,多吃點問題不大。

朱宸拿過一個酒壺倒了一杯遞給杜如寒。

杜如寒接過酒杯,抿了一口,笑道,“都說北方的酒烈,現在喝著倒是還稍遜咱們那一籌。不過味道倒是醇厚,口感比咱們那細膩。好酒。”

“這太安城美酒無數,可謂是天下間所有美酒都能找的到,等之後我就帶老師到處嚐嚐去,畢竟難得有機會來一趟太安。”朱宸笑著說了一句,而後又給杜如寒添了一杯。

“老師,一路舟車勞頓,實在是辛苦了。”

“確實是遠了點。”杜如寒輕輕點著頭,“不過也值得,之前從未來過太安,都說太安城是天下第一大城,一直都想著能來看看。

方才入城之時便被這太安城的厚重所震懾道,進城之後更是如此。

從未見過如此鼎沸之城市,說來慚愧,現在才知道這天外有天。此前蝸居一隅之地,久而久之,竟成目光短淺之輩。”

朱宸搖頭道,“老師要是目光短淺,那天下間可再無長遠之人。”

杜如寒輕輕一笑,也不辯駁,只是問道,“世子早來一些,覺得這太安城第一印象如何?”

朱宸給自己倒了杯酒,說道,“不瞞老師,我只覺得大。方才在南城門下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

世上怎會有如此宏偉,望不到邊際的城牆。撲面而來的大城氣勢著實將我震住了。久久不能出來。

想著,若是我南陽何年才能有此大城。”

“進城之後呢。”杜如寒又繼續問道。

“繁榮。”朱宸感慨道,“從未見過如此繁榮的城市,人流如織,商品如流,蔚為壯觀。”

“世子覺得這裡的百姓比起我們南陽子民如何?”

朱宸輕輕一笑,“說實話,還是咱們南陽的子民有朝氣。”

“朝氣就代表著希望。”杜如寒再飲一杯手中的酒,說著,“有希望,就代表著南陽也總會也有屬於自己的太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