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估計就在這五品巔峰的修為,可是沒想到,現在竟然還能有機會、

“老夫身體已經衰弱,本來該把這個機會給普通人的。可是寺卿跟我說,我必須得去,不去不行的那種。”顧清遠淡淡的解釋了一句,而後感慨道。

“年老之軀,何德何能得寺卿如此看重。”

餘乾趕緊說著,“顧老,這就是你自己的想法不對了,你為大理寺奉獻了這麼多年,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大理寺再沒有第二個比你更有資格去的。寺卿也是想著顧老你能在玄境裡能突破到四品,這樣才能更好的為咱們大理寺做事才對。”

顧清遠淺淺一笑,不再多語。

餘乾也沒想著詳問人老人家玄境的一些內部問題,免的傷到老人家的心。這種事不急,等之後要進去的時候自然能做到詳細的瞭解。

就這樣,餘乾樂呵的在那挑著話頭,陪兩人閒聊起來,然後一路穩健的朝南城外趕去。

餘乾一路驅車來到了南城門外十里處的地方。

這裡倒也不算是很郊外,但是周圍已經開始都是一些農莊了,反映著大齊最真實面貌的農戶們的聚集地。

餘乾最後將車停在了官道右側處的一處涼亭後面。

這涼亭很大,大齊官方建造的,專門用來這種對重要來訪或者離去的人士而設立的。迎來送往的。

古人這點還是蠻講究的,不論關係怎麼樣,該做到的場面還是要做到的。

十里相送或者想迎是很基本的操作。

車停好,下車後,餘乾就發現涼亭裡已經站了一些人。一撥是禮部的人,由當時負責餘乾婚事的宮庭之帶頭。

另外兩個人則是張廷渝和他的管家。

這位張相負手而立,視線望著南方。

餘乾有些詫異,按理說,這種迎人工作除了禮部的人是正常履行職責之外,其他人尤其是一些有身份的人根本就不會輕易來這種地方。

除非是像餘乾他們一樣的這種陛下旨意來的。

因為南陽王的身份在大齊可是說是極為敏感的,身上所帶的政治色彩極為濃郁。

朝上的官員對這個肯定是很忌諱的,怎麼可能輕易的拋頭露面。張廷渝身份又如此特殊,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

現在你以為堂堂當朝宰相,然後親自來這迎接一位世子?

這樣的舉動無疑能給其他很多人釋放出很多的訊號。餘乾心裡有些嘀咕這張廷渝為什麼突然跑這來了。

按理說,不可能是天子的意思才是。

餘乾視線又轉了一圈,並沒有其他什麼人了,宗室之人更是一個都看不到。現在這迎接的人看著實則熱鬧,其實很虛。

要不是張相來了,這特麼明顯就是看不起那位世子的配置。

餘乾不做多想,直接步入亭子裡,朝宮庭之微笑著點了下頭,然後看了眼張廷渝,遲疑了一下,還是打算朝對方打招呼。

沒辦法,剛受的人家的大恩,就算現在場合再不對,也得跟人做到這點。

“見過張相,張相怎麼會來這。”餘乾笑著挪些步子過去,朝張廷渝拱手作揖笑道。

張廷渝回頭看了眼餘乾,輕輕的笑了笑,“久聞南陽王世子愛民如子,老夫好奇,特來瞧瞧。”

餘乾賠笑一聲就不再多問。張廷渝也回頭看了眼顧清遠和公孫嫣兩人,稍稍點了下頭,然後也就保持緘默下來。只是臉上多了幾分若有所思之色。

就這樣,所有人就這麼安靜的站著,並無什麼交流,只是將視線望著官道的遠處去。

時值午後,太陽已經稍稍開始朝西方傾斜。寬闊的官道兩側芳草萋萋,一望無際。周圍農田阡陌交錯,忙碌的農夫星點也似的落在上頭。

平時見慣了大齊的繁雜擁擠的餘乾見到這般原始粗獷的景色也難免心生馳往之意。

欣賞美景的功夫,餘乾腦海裡也不由得想起了關於南陽王的情況來。

現在世人都知道這位雄踞三州之地,野心勃勃的南陽王,其名頭不僅僅是在大齊,在周邊諸國也都是很響亮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