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地方誰都能來,根本就無法排除,只能說這幾天發現的陣腳除了能加大欽天監推演陣法的依據外就沒什麼作用了。

這天上午,北城區,一處居民坊間。

餘乾帶著石逹來幫忙,這是他第二次跟白行簡出現場。沒辦法,這幾天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大的進展。

餘乾在大理寺忍無可忍,決定過來看看。自己體質嚴格來說還是蠻柯南的,到哪哪出事。

希望自己這次的到來能給遲滯的進度加把火。

酒樓頂層,一整層被包場下來,坐滿了大理寺和欽天監的人,還是上次的那一批。

自從成立了這專門查陣法案的隊伍後,大理寺和欽天監的這兩撥人在朝夕相處之下感情升溫的還是很快的。

這不,大早上的就開始喝酒吃肉,觥籌交錯的很是熱鬧。

餘乾和白行簡以及那位欽天監的領頭人程澤程屬官坐在一起。

他在吃麵,他不像那些不愛身體的粗鄙武夫,大早上的吃點熱麵條暖胃才叫養生。

程澤依舊在那捧著葫蘆喝著悶酒,石逹沾了餘乾的光也坐在這,同樣在那矇頭吃麵。

白行簡則是在看陣法書,這位大理寺出了名的術武雙修的文武全才還是非常敬業的。最近開始親自研究起陣法來。

別說,白行簡那極高的天賦竟然在陣法一道也是如此,幾天時間就已經入門了,瞧那樣子短時間內提升到一個大檔次完全有可能。

說實話,餘乾還是相當的佩服這位大理寺少卿,真的可以用天縱奇才來形容。就沒有他研究不明白的東西。

這樣牛逼的存在,放在哪裡都是屬於絕對的主角那種。

餘乾也沒有打擾白行簡,只是吃著面然後關注著底下的現場情況,依舊在進行非常火熱的老套路清查。

等餘乾面吃完了,下面的坊市也就都清好場了,然後那些喝大頭酒的大理寺和欽天監的人開始紛紛下來,準備排查。

非常熟悉利落的流程,配合的很好,幾乎都不用再特地吩咐說明的那種,一切就這麼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白行簡這時候便放下書籍,起身來到陽臺的圍欄那邊,負手站在那全神貫注的盯著底下的情況。

程澤依舊在喝酒,餘乾則是吞下最後一口面,麵湯也喝的乾乾淨淨,然後就起身來到白行簡身邊陪著他。

充滿耐心的觀察著下方的情況,希望今天能有好運氣。

然後,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底下的搜查的人就直接通知到白行簡這邊,瞧這光芒閃爍的亮度,還是有大發現的那種。

這下連白行簡都愣了一下,轉頭看著餘乾,忍不住道,“你還真厲害,每次你在場都能有奇奇怪怪的發現。”

餘乾訕訕一笑,“託頭兒的福。”

白行簡搖頭笑了笑,不再多語,轉身下樓去了,餘乾跟了上去。帶著些許醉意的程澤也收起了酒葫蘆懸在腰間,步履不那麼穩當的跟著下去。

下樓之後,餘乾一行人很快就隱秘的飛奔到傳訊的地點,這裡是在一處狹窄的河流段,平時也都是附近居民洗東西的地方。

水流流速一般,勝在清澈,甚至還能看見一些魚兒在遊動。

河面上懸浮著一位欽天監的術師,身前漂浮著鏡面法器將河流底下的情況拓映在上頭。

然後見白行簡他們過來,便拿著法器飛回岸邊,將法器恭敬的遞給程澤,說道,“程屬官,這底下埋著的陣腳和之前發現的全都不同。

我觀玉符上的紋路和其靈力程度約莫覺得這是此處定陣之處,而非一般的陣法。”

聽見這定陣兩個字,程澤表情直接一變,直接拿過法器端詳起上面拓好的玉符情況。

白行簡亦是臉色凝重的將眼神湊了上去,餘乾也不懂裝懂的滿臉慎重的將視線湊了上去。

這枚玉符款式和之前發現的那些陣腳一樣,但是塊頭明顯翻了幾倍大不止,上面更是點綴著兩粒血凝珠。

而且最關鍵的是,上面佈滿了一些非常奇特的紋路,這些是之前發現的玉符都所沒有的。

最後,儘管這只是拓上來的,但是餘乾還能清晰的感覺到這玉符內裡所蘊含的驚人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