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乾記得小說好像都是這麼寫的。

思緒越飄越遠,最後拉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

餘乾開始認真思考,從目前來講,唯一的嫌疑人就是青衣幫了。

他們惦記著自己的地契,父親也是因為這件事去世的。

但是按理說,自己入大理寺這件事他們應該知道才是。

黑幫碰執法機構,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畢竟如果自己真要出事了,大理寺絕對徹查到底,到時候青衣幫就直接涼了。

所以青衣幫只要不蠢,不但不敢為難自己,還會想方設法的來緩和自己跟他們的關係才是。

除非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份地契的價值對他們來說遠超過那些後患。

不過,這不能吧?自己這破院子有啥好的?

資訊量有點少,但是四捨五入,餘乾決定就是青衣幫乾的。

不是也得是!

父親的死對原主來說一直是個執念。殺人償命,餘乾是一直這麼想的,本來想著在自己轉正之後。

但是顯然,現在已經可以提上日程了。

等到日上三竿,青衣幫也沒有來人赴所謂的三日後拿地契之約。

餘乾有些失望的將大理寺的飛鷹服換上,然後將磨的鋒利的佩刀入鞘。

青衣幫沒來人,沒法直接潑髒水。餘乾就打算用另一個方案,效果一樣,就是主動去青衣幫。

自己穿著大理寺的飛鷹服,不慫。

出門之前,餘乾先拿出一把鏟子,在桑樹樹下挖了個坑,然後將兩具屍體拖過來埋進去。防止有人趁自己不在過來偷屍體。

雖然作用聊勝於無,但總比放屋裡強。

隨後又給水缸添滿水,最後做個縛網的小陷阱。

他想著,要是再有青鴛魚飛進來,也能第一時間暫時困住它。

守缸待魚也是一種夢想。

弄完這些後,餘乾將衣服弄的板正,挺直腰桿出門。

走出巷子,餘乾隨意攔了一位巡街的皂吏,吩咐他一件事。

去趟大理寺,找丁酉司,說丁酉司餘乾在七里巷碼頭青衣幫有難。

這等事,皂吏不敢怠慢,直接就往大理寺的方向跑去。

餘乾則是不急不慢的回身,眯著眼,逆著朝陽的光線往青衣幫的堂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