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順應了一聲,“的確如此,雖然那人極力地想要掩飾,甚至做了些障眼法,但是他略有些用力過猛,還是被我和王齡侍衛發現了些端倪。”

“那些人傳播的流言大抵都側面傳達了一個資訊,那就是……夫人的脾性不佳,苛待將軍……”

“這些之後,便是其他的障眼法了。”

全順說完,又接著說:“至於背後的人,奴才和王齡侍衛還在暗中調查,這幾天應當就有訊息了。”

說到背後的人,杜如歌不用刻意去猜,就能想到有可能的人選都有誰。

但其中一個,她卻沒有太放在心上。

那就是晟國皇帝,百里毅。

皇宮,御書房。

皇帝眼睛看著手上的奏摺,但是心思卻沒有放在上面。

德福大太監在一旁低聲彙報著,說完之後,臉上的褶皺抖了抖,“皇上放心,這件事老奴辦的十分低調,應當不會引起他們二人的注意。”

皇帝重重地嗯了一聲,“那就好,夜麟這個人謹慎,這件事要徐徐圖之,萬不可操之過急。

況且,七王子那邊遲遲不傳來訊息,當真以為朕已經年老糊塗了不成?被他當個猴子耍嗎?!

若不能拿捏住夜麟,這個龍椅,還不知道是老二還是老三坐!”

皇帝微怒,將手上的奏摺摔在了桌子上,“他們兩個搞得小動作,朕只是裝作不知,他們倒也敢把朕當做昏君了!”

“皇上息怒!”德福太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地說著:“皇上龍體要緊,龍體要緊……”

“哼……”皇帝冷哼了一聲,收斂了怒氣道:“他們兩個暫且鬥去吧,只要朕還在這龍椅上一天,他們兩個人就別想作什麼麼蛾子!”

德福哎了一聲,忙說些別的話來分離皇上的注意力:“皇上,現在京中均是在傳夜將軍和夜夫人的事,差不多已經到了火候……”

“嗯,那就這幾日操辦個賞花宴,讓德妃操辦吧。”皇帝想了想道,“告訴她,別耍別的花樣,若是我交代的事情辦不好,那她就別再提讓她侄兒入朝的事情了。”

大太監哎了一聲,緩緩退下。

皇帝心中思量了半天,才拿起筆,開始批改奏摺。

後宮。

德妃娘娘正躺在貴妃椅上,眉眼發愁。

她孃家人催了好幾次了,讓她想辦法給她的那個侄兒安排個官職,但是皇上不鬆口,她也沒辦法。

德妃身邊的小奴婢然兒,見德妃娘娘鬱郁不悶,便轉了轉眼睛說道:“娘娘還在憂心那件事呢?”

德妃不言語,只是嘆了口氣。

然兒走到德妃的身前,跪下來為她按摩手臂,“娘娘,依奴婢看來,這件事倒也不是非在皇上這邊疏通,娘娘誕下的四皇子殿下,如今也是朝中一頂一的大臣了,想來也能幫上娘娘。”

德妃聞言,眼睛亮了亮,隨後又黯淡了下去:“宜謙那個孩子忙,整日裡見不到個人影,我就是想,也沒那個機會。”

然而垂下眼睛想了想,接著說:“那五公主殿下呢?娘娘是她的生母,應當也會幫娘娘的。”

“婧兒不過是個手無實權的公主,她能安排個什麼職位?”德妃哼了一聲,“我生下的這兩個冤家,氣氣我倒還行,真有什麼事情,還不是一個比一個找不到人影。”

德妃心中正抱怨著,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報聲,前來稟報。

“奴才見過德妃娘娘。”大太監恭敬地說著,福了福身子,“奴才來此,是傳皇帝的口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