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應了一聲,跟上了莊明的腳步。

杜如歌和周銳商討完一下計劃,便各自分開。

她從樓上下來,戴上帷帽,準備返回小宅裡去。

從方才和周銳的交談中,杜如歌也對周銳心生佩服。

不得不承認,周銳的確是一個十分大膽,並且謹慎的投資者。

他願意幫杜如歌對付靈韻,甚至願意借出自己的人。

殊不知,若是他的這一步暴露了,今後再想要站隊四皇子,就不怎麼可能了。但照杜如歌來看,這就是對夜麟和二皇子一黨的示好。

杜如歌走在路上,心中想著靈韻的事情。

正走著,她突然察覺到了一股奇特的視線。

那股視線緊緊地盯著她,似乎要將她灼燒出來一個洞一樣。

杜如歌敏銳地回看過去,心中咯噔一聲。

弋樂村真是小,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

靈韻戴著面紗,正遠遠地站在路的對面,靜靜地盯著她。

杜如歌戴著帷帽,並沒有將容貌漏出來,杏兒和別微為了以防唯一,也戴了面紗。

但是,能在弋樂村這個小村落裡,前呼後擁這麼多奴婢侍衛的,除了杜如歌也沒有的人了。

“主子,那,那個會不會是杜如歌……”靈韻身後的一個侍衛有些哆嗦地說著,話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們不過是出來想找牧南,沒想到就突然看到了那個戴帷帽的女人!

“就是她!”靈韻恨恨地說著,眼中幾乎要噴火出來,杜如歌的身量氣質,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宋秩站在靈韻一旁,心中悄悄鬆了一口氣,“福禍相依,本以為牧南逃了就很難找到杜如歌,沒想到就在找牧南的路上碰到了……”

靈韻冷哼了一聲,轉過頭看向宋秩:“別以為這樣我就不治你得罪了!牧南一定要給我找到!”

“啊,是,是……”宋秩訕訕一笑,縮回了腦袋。

“主子,那我們的人……”那侍衛摸了摸藏在衣衫內的刀,“要不要直接上去?”

“現在不行。”靈韻的眼神閃了閃,“你沒看到她的身後圍著那麼多侍衛嗎?那些一定是夜麟留下來的精銳,我們貿然進攻,除了打草驚蛇,就是羊入虎口!”

那侍衛看了一眼杜如歌身後跟著的十幾個侍衛,吞了吞口水。

靈韻接著說:“且不說那些隱在暗處的,單單是這些人,你們能對付的了嗎?”

那侍衛嘿嘿笑了一聲,不敢言語。

“我們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敵明我暗,只有靠這個,才有可能抓到杜如歌,否則……就等著七王子砍掉你們腦袋吧!”靈韻冷靜地說著,雖然她現在就想上去將杜如歌撕爛咬碎,但是理智告訴她,如果現在上去,跟送死沒什麼兩樣。

“是!還是主子英明……”

靈韻深深地看了看杜如歌,隨後又故作無事地離開了。

跟著她來的幾個人,反而有幾個人留在了原地,目的是稍後跟蹤杜如歌,找到她的住處所在。

杜如歌唇角微勾,或許靈韻一直到現在都覺得,她還沒有發現她吧•杜如歌唇角微勾,或許靈韻一直到現在都覺得,她還沒有發現她吧……真是可憐……曾經靈韻算計夜麟和她,甚至想要用夜麟來練功的事情,她都記得很清楚。這次,她要一併討回來了。

片刻,杜如歌也佯裝沒有發現靈韻的樣子,朝著小宅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的人也悄然留下了幾個。

杜如歌剛回到小宅,莊明就在門口求見了。

說是有要事稟報,杜如歌連衣服也來不及換,便去了門廳。

“夫人!”莊明獨自一人,匆匆地行禮,“夫人,屬下有要事稟報!”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