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並不常發生,但是卻偏偏在娘娘要辦大事的時候,他睡晚了!

宋秩心中惱怒,都怪牧南!若不是他夜裡三番四次地出去如廁,他怎麼會這麼休息不過來!

心中想著,宋秩翻身起來就去牧南的床榻邊上。

這小子,他一定要將靈韻發洩在他身上的怒火,全部發洩到牧南的身上!

宋秩三步並兩步地走到了牧南的床榻邊上,正想掀開牧南的被子,然後將他狠狠地拽出來的時候……被子裡沒有人。

“嗯?”宋秩一愣,“他已經下去了?”

可惡!這小子竟然偷偷下去,也不喊他?

“什麼下去了,哎喲,宋秩侍衛,你可快些吧,娘娘等人就等著你們呢!”僕從低聲催促道。

“我們?”宋秩愣了一下,“那小子呢?”

“什麼小子?”僕從也有些聽不明白,“宋秩侍衛說的是你身邊的那個小童?”

“對啊,他沒在下面嗎?”宋秩腦袋嗡地一聲,瞬間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沒有啊!宋秩侍衛,娘娘就等著你和那個小童子呢!”僕從也撓了撓頭,他沒看見那個小童子呀!

“壞了,壞了……”宋秩將手伸進去牧南的被窩裡,發現裡面冰涼一片。

他又衝出去,站在屋門外朝外面看。

天色基本大亮,距離上次牧南獨自出去外面,最起碼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這個時候再去找,根本無處可尋!

宋秩臉色煞白,屁滾尿流地從樓上滾了下來,一路幾乎是爬著到了靈韻的身邊。“娘娘,大事,大事不好了……”

牧南走在路上,問了好幾個人,終於問清楚了弋樂村的所在。

他用身上的銀子僱了輛馬車,一路上慢慢悠悠地朝弋樂村走去。

這一路上,他也聽到了許多關於杜如歌的傳聞,其中一件,便是杜如歌仗勢欺人,欺辱閔中一事。

街邊的傳聞虛虛實實,牧南也只是聽聽罷了。

現在,他最要緊的事情,是儘快找到杜如歌。

雖然他現在暫時逃離了靈韻的掌控,但是如果不能儘快找到杜如歌,他很容易被靈韻找到。

駕車的人是個中年男子,眉眼挑起,一副偷奸耍滑的面相,此時他斜著眼正看著車廂內發呆的牧南,心中打著小算盤。

“小公子,你怎麼一個人坐車啊?你父母呢?”車伕扯著閒話問。

牧南自然知道他心中的那些伎倆,哼了一聲道:“自然在前面等我,稍後見了他們你別說那麼多話,免得他們以為我什麼也做不好。”

“只要你把事做好了,本少爺重重有賞!”牧南端著一副大少爺的架子說道,眼中滿是驕傲和不可一世。

車伕一聽牧南的口音,下意識吞了吞口水,看來這是一個富家子弟,惹不得。本來,他還想看樣子敲一筆,現在還是算了……萬一他父母是個有錢有勢的,那她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車伕抖了抖身子,放下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牧南見車伕終於不再偷偷地看向他,心中鬆了一口氣。

現在,他只希望靈韻能晚點發現他不見了……宋秩被靈韻一掌打到了地上,趴在地上不敢言語。

“你竟然放走了牧南?”靈韻本來十分有信心,但是現在牧南被宋秩給放走,她再想獲得杜如歌的訊息,那可就是難上加難了!

“娘娘,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能想到他自己就敢逃走了,這誰也想不到的啊!”宋秩努力地為自己開脫,但卻更加火上澆油。

“混賬!”靈韻狠狠地摔了摔袖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個孩子都看不住,本宮要你有什麼用?!”“你現在去給我找,找不到牧南,你就不要回來了!”

宋秩雞啄米似的點頭,幾乎是逃也似的跑開了。

“真是廢物……”靈韻氣的捏緊了拳頭,“你們,全都去給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