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開夜麟的耳目,靈韻可謂是花了好一陣功夫,甚至還求助了七王子,這才不聲不響地出了京城。

只要她先出了京城,那麼她就佔了先機。

只要她在第一時間將杜如歌抓住,那麼遠在京城的夜麟,無論做什麼都會慢她一步!

被夜麟逼壓了這麼久的靈韻,無比地希望能在這一局中扳回來。

這一路上她並不休息,幾乎是連夜趕路,唯恐夜麟發現後派人追上她。

終於,在隔日的深夜,她抵達了乾京。

她的人已經疲累無比,靈韻無法,只得放他們在客棧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去查杜如歌的訊息。

牧南一路上都十分沉默,宋秩也不同他搭話,更不看他。

這讓牧南有些挫敗,不過,他總有機會的。

這晚,宋秩也被靈韻安排和牧南住在同一間房,以便看著他。

牧南用過飯,便上樓去房間裡準備休息,宋秩見他起身,便也緊緊地跟上。

“嘖,真是個跟屁蟲。”牧南咧了咧嘴,嗤聲說道。

宋秩臉沉了一下,默然不語。

這一路上,牧南極少說話,但是每一次說出來的話,都能夠生生地刺進宋秩的心裡。

要不是靈韻特意交代他要保護好牧南,不能讓他受傷,他一定要按著牧南,讓他知道嘴欠的下場……但是現在,他只能跟在牧南的身後,承認自己是個跟屁蟲……牧南見宋秩一臉吃癟的模樣,笑了笑,轉身上樓。

到了房間,牧南用水洗漱過後,便躺在榻上休息。

明天,靈韻就會利用他來問得杜如歌的下落,若是他不說,靈韻就是將‘不知情’的人殺掉。

若是他說了,杜如歌又會陷入危險。

思來想去,牧南都想不到一個好的辦法。

他輾轉反側,不能入眠,然而不遠處的宋秩此時已經睡死了,傳出了陣陣的呼聲。

宋秩和他在一起待了兩夜,對他的防備心沒有那麼強。

再說了,誰會去防備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呢?

牧南勾唇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掀開被子,拿上外衫,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唔……你去哪?”宋秩哪怕還在睡夢中,聽到了牧南的動靜之後還是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問。

“去方便。”牧南冷聲說道,“你怎麼還不起來?”

宋秩皺了皺眉,不情願地爬起來穿上衣服,跟著牧南走出去如廁。

片刻,牧南和宋秩回來。

小半個時辰後,牧南又下了床。

“你在搞什麼?”宋秩有些氣惱,眼睛睜開一個縫問。

“方便一下。”牧南冷聲說道,披上衣服就往外面走去。

“麻煩……”宋秩無法,只好爬起來跟了上去。

他這兩日要看守牧南,沒敢休息,此時身體也快到了極限。

而牧南則是在車廂內一直閉著眼睛假寐,此刻根本不覺得勞累。

一刻鐘後,牧南捂著肚子回來,臉色有些發白,“我好像有些拉肚子,你去給我拿些藥來。”

宋秩氣的想要抓頭,什麼時候拉肚子不行,非得現在?

“只不過去了兩次,再去的時候我再去給你拿藥!”宋秩到了房間,一頭栽倒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