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被突然衝出來的人給撞翻,隨後又被壓制了起來,難免會驚慌氣惱,但是這個閔中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十分冷靜。

“我倒是想問問你。”杜如歌冷笑一聲,“虎毒尚不食子,你對鈕鈕如此絕情,當真就沒有半點人性了麼?”

閔中聞言臉色一僵,抽了抽身子,眼神陰狠地看向杜如歌:“夜夫人,這是在下的家事,與你無關吧?”

他想掙脫王齡的束縛,但是王齡卻一直緊緊地壓著他,讓他難以動彈。

“這閒事,我還就管了,你能怎麼樣?”杜如歌挑了挑眉,像是故意要惹起閔中的火氣一樣。

閔中的額角抽了抽,覺得事情發展得有些不對勁。

杜如歌身邊的人很多,他不能輕舉妄動。

主上還有重要的任務給他,他不能現在就暴露了自己。

閔中咬牙,別過臉不再說話。

“王齡!”杜如歌輕呵一聲,“送他回自己的家裡,省的吃飽了撐的,找不痛快。”

王齡應了一聲,押著閔中兩個胳膊將他抬了起來。

抬起的時候,王齡也感受到了閔中手臂處的肌肉隆起。

一個生意人,怎麼會有這麼強壯的身體?

王齡眼神閃了閃,只當沒注意到一般,押著閔中離開了。

杜如歌看著閔中離開的身影,這才轉身走向了阿沉的屋子。

全順跟在杜如歌的身邊,低聲說:“夫人,今日一看,這閔中的確和普通人不同。”

“嗯。”杜如歌點頭,“有訓練的痕跡。”

對,閔中的身上,有一種臥底的訓練痕跡。

遇事不要驚慌,要冷靜自若,分辨形勢,作出判斷。

正是因為閔中的過分冷靜,和若有似無的敵意,才讓杜如歌真正確定了他的身份。

閔中,是金國的臥底。

而和阿沉成婚,也只是他要融入晟國不得不做的一件事罷了。

鈕鈕的存在,也是為了讓晟國人能更相信他的身份。

在最開始,全順調查出來閔中是外面逃荒過來的,只帶著一位老母親。

後來,閔中在乾京做生意,做出來了一番名堂後娶了阿沉為妻。

阿沉是本地人,又是第一繡坊的繡娘,這讓閔中在乾京做生意的時候,更加方便了些。

可是,這其中的疑點,便是閔中似乎對他的老家十分牴觸,全順查來查去,幾乎都沒有知道閔中以前的事情。

除了這些古怪,全順竟然意外又查出來了另一件事。

鈕鏈怪病的流言,竟然和閔中有關!

也就是說,是閔中讓人將鏈鏈身纏厄運的事情給傳播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