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塢城之行,雖然十分驚險,但是好在也沒有重大損失。

關於迴轉草的事情,將軍也得到了有用的資訊。

此次回京,將軍也會同杜小姐成婚。

王展心情很好,看向天邊的雲也帶著些別樣的意味。

杜府,出了杜宏經常所呆的書房等地帶,其他地方均是陰氣沉沉地一片。

王齡連著兩三日不休不眠,徹查著杜如歌的行蹤。

他的下巴長滿了胡茬,平時總是跳動躍然的眼睛,也帶上了沉重之色。

杏兒的眼中也腫腫的,站在王黔的身邊低聲道:“現在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了,王黔,你不要太過怪罪自己。”

王齡捏緊拳頭,狠狠地在石桌上砸了一下。

一拳砸下,石桌發出了一道悶響。

那晚他回來的時候,杜如歌失蹤了,嚴一也失蹤了。

若不是,若不是他非要追出去……那賊人就不會這麼輕易的帶走杜如歌!

王黔的眼中滿是悔恨,咬著牙道:“此事是我考慮不周,等將軍來了,我自會去請罪。”

杏兒搖了搖頭,雙眼失色:“若不是我沒能保護好自己,小姐又怎麼會被我所累!”

“王黔,若是論罪責,一定是我……”

王黔抬起頭,滿是紅血絲的雙眼滿是心疼,緊緊地盯著杏兒:“杏兒,不怪你。”

“我……”杏兒心中一酸,背過身子悄悄地抹淚。

小姐失蹤,他們卻只能瞞著所有人。

老爺倒是沒怎麼上心,到現在也沒發現端倪。

倒是尤姨娘來了幾次,季竹少爺也找了幾次小姐。

杏兒隨意地搪塞了過去,但是她黯然的表情能瞞過尤姨娘,卻瞞不過季竹少爺。

杜季竹明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年幼無權無勢,就算是想幫忙,到頭來也只會是給他們添麻煩。

這反而讓杜季竹將心中的擔憂化作了讀書的動力,學習更加勤奮了些。

王齡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杏兒擦去了淚水,轉身看著王齡道:“小姐出嫁的物件還沒有整理完,我要接著去做了,否則到時候會來不及的。”

說完,杏兒逃也似的跑了。

只是跑的時候,她的肩膀仍在無助的顫動,極力地壓著心中的苦意。

傍晚。

杏兒照例將臥室的燈點亮,營造出一種內室有人的感覺。

而她,只是坐在內室裡,拿著小姐失蹤之前在屋子內做的針線活,靜靜地發呆。她相信,小姐一定不會有事的。

但是,她卻還是忍不住的擔心……咚咚……桌子旁的窗戶被敲響。

杏兒猛地抬起眼睛,臉手中的針線筐都來不及放下,拿著蹬蹬蹬地跑過去開啟窗子。

窗外是王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