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攻心的法子,倒是起了作用。”

說完,杜如歌便起了床,由杏兒服侍她穿戴洗漱。

杏兒心中敬佩,小姐看人十分準,方才王展副將來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小姐,尤姨娘那邊要去個人問問嗎?”杏兒幫杜如歌繫著腰帶問道。

尤姨娘自從那日從這裡拿走了藥之後,便一直沒了信。

府中的一應事物均是管家在做,尤姨娘像是徹底沒了訊息、失蹤了一般。

杜如歌搖了搖頭,“不必,這件事她是要仔細想想的,左不過這幾天了。”

杏兒點頭。

一個時辰後。

杜如歌下了夜麟派來的黑色馬車,就看到王展站在將軍府的門口等著。

“杜小姐,你來了。”

王展此時對杜如歌,已經是徹底佩服了。

他不止一次想到,若是杜如歌是個男子,這般謀略作為,回給晟國帶來什麼樣的影響……但是思慮過後,他苦笑了一下。

縱使杜如歌是個女兒身,但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在默默影響著晟國的運勢。

金國的靈韻夫人……前楚國公的一兒一女……現在,是四皇子……這些每一件都是能夠讓皇帝一陣頭大的事情。

王展低下頭,按下了心思,領著杜如歌去了將軍府後院的地牢內。

陰森潮冷的地牢,時不時響起動物爬行發出的窸窣聲。

柳漫被架在十字架上,衣衫皺皺,身材消痩,成股的黑髮遮住了她的面容,難以看清她的表情。

她渾身衣衫完整,沒有半分受刑的模樣。

但是她半晌才起伏一下的胸膛,給人一種將死之感。

柳漫的面前十丈之處,有一張黑色木桌。

桌子上點著一對火燭,火燭一旁滿是信紙,堆疊在了一起。

夜麟早已在地牢內,站在木桌前凝神思考。

“將軍。”

王展低聲道。

夜麟抬頭,看到杜如歌后柔柔一笑,“如歌。”

王展心中有些無奈,不過他在這種情況下已經被忽視慣了。

他微微頷首,站到了一側。

杜如歌回之一笑,緩步走向了夜麟。

方才宛若死屍一般的柳漫,突然動了一下。

她猛地抬起頭,直直地看向了杜如歌。

她脊背的骨骼瞬間咯咯作響,十分滲人。

杜如歌好似沒聽見、沒看見一般,走到了夜麟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