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真王國的統治階層,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吸取教訓,仍然固執地不斷向新大陸增兵,試圖鎮壓愈演愈烈的獨立運動,維持殖民帝國以及由此派生的全球貿易體系。

馬斯克不看好新大陸的戰爭前景。

宗主國跨越重洋,勞師遠征,叛黨卻得到了當地人乃至外國勢力的支援,持續消耗下去,失去這塊殖民地是遲早的事。

還不如儘快停戰止血,在事實上承認殖民地獨立,透過談判爭取讓殖民地政府至少在名義上承認,斐真國王仍然是殖民地的國家元首。

馬斯克不想在初相識的人們面前,暴露自己的政治傾向,就換了個話題,向唐泰斯船長打聽一件私事。

“船長先生,您是海藍人,對當地的貿易行業很熟悉,認不認得一個名叫弗朗西斯科·柯里昂的男人?”

唐泰斯船長愣了一下,遲疑地望著他:“在海藍,這個名字太普通了,您指的是哪位弗朗西斯科·柯里昂?”

“聽說他做過航運貿易,在保險行業也有所涉獵,年紀大約50出頭,手上總是戴著一枚鑲嵌藍寶石鳶尾花的白金戒指。”

聽了馬斯克的描述,唐泰斯濃眉緊鎖,似乎在努力回想什麼,最後還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抱歉,您提供的情報太模湖了,我一時間想不起這號人,順便問一下,您打聽這個人幹什麼?”

“我父親與這位柯里昂先生有一筆賬目還沒結清,我想找他談談這件事。”馬斯克不動聲色地回答。

“恕我冒昧,令尊是?”

“來昂納多·賈斯蒂斯,您認得嗎?”

“來昂納多·賈斯蒂斯……”唐泰斯船長喃喃自語,臉色突然變得很古怪,“是不是做茶葉貿易的那位賈斯蒂斯先生?”

“正是家父。”馬斯克注意到船長的神色變化,心絃不由得繃緊,“家父生前跟您打過交道?”

唐泰斯船長遲疑了一下,才輕輕點頭。

“賈斯蒂斯先生,您還記得導致您父親破產的運茶船嗎?我當時就在那艘船上當大副,天吶,回想起來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殖民地的那群暴民,衝上我們的船,把裝滿茶葉的箱子全都拆開,推進海里,上好的茶葉,就像水草一樣在海面上漂浮。”

“當時我和船上的水手們試圖阻止暴民行兇,結果遭到一頓痛打,差點兒送了命!”

唐泰斯船長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心有餘季的對馬斯克說:“我很抱歉,當初沒能保護好您父親的貨,也為他後來的不幸遭遇感到遺憾。”

“這當然不能怪您,船長,您已經盡到自己的義務了,只怪我父親走了黴運,當然,更可惡的是我父親生前的生意合夥人弗朗西斯科·柯里昂,要不是他捲款跑路,把鉅額債務甩給我父親一個人扛著,也不至於最終淪落到絕望自殺的地步……”

馬斯克禁不住咬牙切齒。

“唐泰斯先生,您在海藍朋友多,地面熟,能不能抽空幫我調查一下,弗朗西斯科·柯里昂如今的下落?”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面對年輕人期待的目光,唐泰斯先是猶豫了一會兒,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直到翁貝託也走過來,他才點頭表示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