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斯蒂斯先生,請聽我說,我來找您和麗莎,是因為除了你們,我想不出還有誰願意聽我傾訴,願意相信我丈夫是無辜的。”

達芙妮含著眼淚說。

馬斯克聳了聳肩,強忍住說實話的衝動:在內心裡,他也不信邁克西姆·文德斯是無辜的。

“我丈夫的確對警方撒了謊,呂蓓卡不是死於海難,在她被邁克西姆拖上小帆船之前,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那天夜裡,邁克西姆獨自駕船把呂蓓卡的屍體運到海上,然後開啟了通海閥,使帆船沉入海底,自己划著救生艇回到岸上,佯裝無事發生。”

“有人問起呂蓓卡的去向,他就說是駕船出海,失蹤在暴風中,直到呂蓓卡的屍體伴隨沉船被潮水衝上岸邊,被警方發現,他才不得不承認自己編造了謊言。”

聽達芙妮說到這裡,麗莎哭笑不得。

“我親愛的朋友,你說的這些細節,不就跟丹弗斯太太在法庭上公佈的證詞完全一樣嗎?這隻能證明,你丈夫的確謀殺了她的前任妻子。”

“不不!麗莎,請聽我說,事情並不是你們以為的那麼簡單!”達芙妮激動的搶回話茬,“關鍵在於案發當夜,邁克西姆曾與呂蓓卡在停放帆船的船塢中發生過一場激烈的爭執。”

“沒錯,而且當時丹弗斯太太就在門外,聽到你丈夫開槍射殺呂蓓卡的聲響,還目睹了他轉移屍體的全過程。”馬斯克有些不耐煩的說。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當時丹弗斯太太為什麼在門外?”達芙妮突然反問。

馬斯克愣了一下,隱隱覺得這不是巧合。

“說來難以啟齒,呂蓓卡生前就很放蕩,經常以夜間划船的名義,在海邊的船塢裡幽會情夫,而最得她信賴的丹弗斯太太,則替她的女主人充當站崗放哨的看門狗。”

達芙妮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

“邁克西姆對呂蓓卡的不忠早有所知,只是為了維護家族的榮譽,不能和她離婚,一直隱忍著,直到那天夜裡,或許是因為多喝了幾杯,實在是忍不住怒火,就帶著獵槍獨自闖進船塢,斥責呂蓓卡的無恥。”

“也是湊巧,那天晚上呂蓓卡的情夫臨時有事,沒能趕來赴約,丹弗斯太太也在打瞌睡,沒有及時阻止邁克西姆闖進船塢,直到被夫妻倆的爭吵驚醒。”

“在船塢中,呂蓓卡面對丈夫的斥責,非但不悔改,還不知羞恥的告訴邁克西姆,她已經懷上了情夫的孩子,這個野種將會以邁克西姆的兒子的名義被生下來,繼承文德斯家族的產業,包括這座曼陀麗莊園。”

“邁克西姆被深深激怒,一度想開槍打死這個毫無廉恥的女人,然而最終他還是剋制住了衝動,把槍扔在地上,當面正告呂蓓卡,他要不惜代價與這個婊子離婚,還要把她做的醜事公諸於眾!”

“說完這些話,邁克西姆就轉身離開。”

“呂蓓卡被邁克西姆的鄙夷態度刺傷了自尊,或許也擔心自己放蕩的行為被曝光,以至於惱羞成怒,拾起獵槍,威脅邁克西姆立刻回到她身邊,收回剛才那些話。”

“可憐的麥克西姆,已經被這個女人徹底傷透了心,根本不理她的威脅,繼續朝門外走。”

“這時,呂蓓卡沖天開了一槍,試圖嚇阻邁克西姆,結果不慎跌倒,後腦摔在一根木楔子上,意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