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意外的來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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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這個詞,在這裡就是字面含義,設想一下那血腥的場面,高飛不由皺起眉。
唐寧覺察到他的神色變化,勉強笑了笑,試圖用學術化的語言,為這個極度殘忍的話題塗脂抹粉。
“對阿斯馬特人而言, 吃人,至少具有三層意義。”
“最現實的一層意義,就是獲取寶貴的脂肪和蛋白質。”
“除此之外,吃人還是一種宗教儀式和哲學實踐。”
“當文明世界的人們談到阿斯馬特族野蠻的食人行為之時,難免感到恐懼,文明人卻不知道,阿斯馬特族吃人, 正是為了驅逐心中的恐懼。”
“阿斯馬特人相信,殺死一個人並且吃掉對方, 就能吸收對方的力量。”
高飛看著唐寧,看著她那張漂亮而又富有知性氣質的臉龐,幾乎忍不住想當面問她:
你們這些搞人文的學者,整天在那兒閉著眼睛唸經,有意思嗎?
無論你從哲學、宗教、人類學、社會學還是各種主義出發,對阿斯馬特人的獵頭和吃人風俗做出詮釋,拐彎抹角替這種行為辯護,尋找其合理性,可殺人就是殺人,吃人就是吃人,能不能說句實在話,對這種所謂的多元文化,你支援還是反對?
說了半天,就是不敢表明立場。
搞什麼後現代文化批判,解構現代性一個比一個犀利, 重拳出擊;面對前現代的獵頭食人風俗,憚於政治正確,唯唯諾諾, 多少沾點兒虛偽。
不出半個鐘頭,被推入沼澤的六個祭品,就被鱷魚們撕碎生吞,連殘渣都沒剩下。
岸邊還有六名成年男性俘虜,屬於祭品當中的高檔貨色。
安德烈張開長滿獠牙利齒的鱷魚嘴巴,咬住其中一個男人,在對方絕望的掙扎與慘叫聲中,不緊不慢合攏嘴巴,咔嚓一聲,將其頭顱囫圇咬下,吐在地上。
一個滿臉塗抹石灰的男孩,大約十一二歲的樣子,歡呼著撲上來,抱住地上那顆血淋淋的頭顱,高高舉起,興奮的樣子,如同撲中點球的守門員。
安德烈咧嘴獰笑, 將無頭屍體丟進泥潭喂鱷魚,接著走向其他五名戰俘, 把他們的腦袋也都咬下來。
從成年男子身上切割下來的新鮮頭顱, 將作為至關重要的祭器,用於施行阿斯馬特人所謂的“傳授精力”儀式。
村裡六個被選中的男孩,年齡都在10~12歲之間,並排跪坐在安德烈面前。
儀式開始後,安德烈親手把六顆血淋淋的人頭,放在六個被選中的男孩大腿之間。
薩滿帶領全村男女老幼,高舉火把,圍著安德烈和六個男孩,發瘋似的唱歌跳舞。
高飛、唐寧和佩普,沒有加入這場狂歡,在人群當中顯得格格不入。
佩普唯恐引起安德烈的警覺,就給兩人使了個眼色,領著他們躲到遠離人群的灌木叢中。
太陽已經落山,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沼澤地裡大大小小的水窪,泛起圈圈漣漪,沖淡了水面上的血色。
村裡的男男女女還在唱歌跳舞。
他們的舞蹈很有特色。
前腳掌落地並前後移動,同時狂熱地開合膝蓋,據說這是在模仿鶴駝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