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呵呵,這有什麼好糾結的!”唐寧冷笑一聲,“我跟希蒂是同學不假,可我從來就不是她的朋友,確切的說,從得知她的出身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忍不住憎恨她,在心裡把這個女人當成假想敵!”

發覺高飛等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帶著疑惑,唐寧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以儘量公正的態度做出解釋。

“你們不要誤會,我與希蒂沒有什麼個人恩怨,她這個人至少在明面上還是不錯的,不擺大小姐架子,經常出席慈善活動,很注意營造自己的正面公眾形象。”

“我討厭她,主要是因為她的出身。”

“對於我這樣的巴達維亞華人而言,在我和我的家人朋友眼中,蘇哈托家族是有原罪的,哪怕希蒂本人沒做錯什麼,單憑蘇哈托這個姓氏,我就有十足的理由恨她!”

“這裡面的恩怨,可以追朔到98年,甚至更久遠的60年代……希蒂的祖父,那個滿手血腥的軍閥暴君,竟然得以善終,實在是對正義的諷刺!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相信什麼善惡終有報應了!”

唐寧緩緩吐出一口氣,勉強剋制心頭的憤滿。

“不好意思,我不應該說這些,畢竟這與咱們的任務無關,況且涉及政治因素,細說起來太複雜,也太敏感,就此打住吧。”

“唐寧姐,蘇哈托家族的那位公主,她是哪一系的變種人啊?”

馬芸適時把話題扯回正軌。

唐寧嘴角微微抽搐,很不情願的回答:“跟我一樣,她也是叢集系變種人,身體可以分解成多不勝數的行軍蟻,還能把蟲類生物馴化為僕從,包括變異昆蟲。”

“蟻后身邊總是跟隨著眾多變異巨蟻,其中最危險的一隻,就是‘蟻天使’。”

唐寧不想多談希蒂·蘇哈托這個宿敵,很快就轉到下一位、也是最後一位使徒。

“範德瓦爾安保公司和聖血騎士團的創始人‘磐石’彼得,就是排名第一的使徒,被其它使徒尊為‘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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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範德瓦爾,尼德蘭裔巴達維亞人,1965年出生在尹裡安島,被他的傳教士舅舅撫養長大,年青時代曾在神學院就讀。”

“雖然彼得最終沒能像舅舅期待的那樣,成為一位傳教士,但是他所接受的神學教育,以及自幼在舅舅身邊受到的薰陶,對他的思想影響很大。”

“然而我們很難想象,就是這樣一位自詡虔誠的基督徒,居然走上一條與主的仁慈教誨截然相反的血腥道路,把發動戰爭當成一門牟取暴利的生意來做!”

“80年代末~90年代初,彼得·範德瓦爾在法國外籍兵團服役,後來憑藉在外籍兵團積累的人脈,自己拉起一支傭兵隊伍,就是範德瓦爾安保公司的前身。”

“98年,範德瓦爾的傭兵事業迎來轉機。”

“這年春天,受到亞洲金融風暴的影響,巴達維亞共和國政局動盪,腐敗殘暴的蘇哈托政權,為了轉移民眾的怒火,把華人和土著推出去當替罪羊,其後不久,就爆發了震驚世界的‘黑色五月’慘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