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都快下山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米勒太太不耐煩的問。

“別急,可敬的太太,野豬總是在夜間活動,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做準備。”

高飛把改裝好的捕獸夾裝進揹包,又向史密斯先生借了兩把鐵鍬,登上大篷車。

馬丁把一捆削尖的木柴放在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史密斯先生揮鞭催馬,拖著大篷車離開場院。

大篷車在碎石鋪就的道路上行駛了大半個鐘頭,緩緩停靠在田邊。

“這片玉米地,經常有野豬出沒。”史密斯先生指著農田介紹道,“田邊有一棟小木屋,裡面有乾糧和水,你們晚上可以睡在那裡。”

高飛和馬丁把揹包和木柴搬下來,摘下帽子朝史密斯先生揮了揮,算是道別。

史密斯先生趕著大篷車離開了。

趁著夕陽餘輝尚未散盡,高飛走進玉米地偵查了一番。

北邊靠近山坡的地帶,大片玉米秸稈倒伏在地上,隨處可見野豬的蹄印。

高飛沿著野豬的蹄印向前走,直到一片沿著山坡向上生長的灌木叢跟前止步。

看來野豬就是從山上下來的。

他解開揹包,把五隻捕獸夾擺放在野豬的必經之路上,撒上一層浮土。

馬丁正在吭哧吭哧的挖坑。

高飛安設好捕獸夾,也抄起鐵鍬,一起挖掘起來。

等到夜幕低垂,兩人已經在鬆軟的玉米地裡挖出一個直徑兩米、深約三米的大坑。

高飛跳進坑裡,朝站在上面的馬丁招手。

馬丁會意的點頭,把一根削尖的木棒遞下來。

高飛將木棒尖頭朝上,埋進坑底。

如此反覆,直到在坑底設定好一片槍林般的陷阱,才握住馬丁伸下來的手,借力爬出陷坑。

獵犬“房東”很通人性,拖來一大堆玉米秸稈。

高飛小心的把秸稈鋪在陷坑上,又撒了一層浮土,確保毫無破綻。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

兩人忙活完了,就去田邊的水渠洗了把臉,喝點水,回到小木屋,一邊啃乾麵包,一邊等待野豬來襲。

高飛花費一道星盤能量,快速跳過無聊的等待時間。

轉眼到了後半夜,明亮的月光透過視窗照進小木屋。

馬丁的鼾聲在耳畔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