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陳望扭了扭身體,覺得耳邊傳來的賤賤的聲音有點耳熟,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

片刻後,似乎是見他久久沒有睜開眼睛,那道聲音再度傳來:“還裝死?來人,給他澆盆洗腳水讓他清醒清醒!”

“等等等等!”

陳望猛然睜開眼睛,一眼便看到了在他面前翹著二郎腿坐著,滿臉笑容的芬格爾,此刻他的身後站著一排的學生,虎視眈眈的樣子,看體格是比較虛弱的,估計是新聞部的小弟。

“我說師兄,咱們之間沒結下什麼樑子吧?”,陳望嘗試活動一下身子,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反綁在身後的椅子上,讓他動彈不得,而腳下似乎也被什麼東西給牢牢地束縛住了,非常有彈性。

如果是正常時態的他能夠很輕鬆地掙脫開這種東西,但問題是他現在全身上下都有一種軟弱無力的感覺,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被下了“軟骨散”那樣子?

“當然沒有,我親愛的師弟。”

芬格爾笑著從後方小弟的手裡搶過長筒攝像機:“我可以向你保證,這裡的所有東西都不是我佈置的,包括那條將你拴在椅子上面的皮帶,那也是副校長的東西。”

“副校長?”

陳望愣了一下,旋即,一個邋遢牛仔的模樣在他的腦海裡面慢慢浮現出來,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副校長為什麼要把我綁在這種地方?”

“聽說是給你進行放血療法的時候你很不老實,表現出了非常劇烈的掙扎活動。”,芬格爾手中相機的鏡頭閃著光。

“我靠放血療法不是中世紀那幫庸醫們整出來的東西麼?都這個年代了還有人在用?”,陳望驚呆了。

“可能是你病的太過嚴重,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芬格爾站了起來,換了個角度拍攝,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不過看副校長那種打扮本來就是很夠復古的傢伙,偶爾心血來潮給你放放血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非常奇怪好不好。”

陳望嘆了口長長的氣,然後抬頭看著芬格爾,眼含兇光:“不過這和你現在拍我的照片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

一個稍顯矮小的身影從芬格爾的背後閃現出來,他的手中正拿著一臺索尼的單反,貼著陳望的臉給他來了個懟臉拍:“獅心會會長的好兄弟被光屁股綁在椅子上面,這樣的新聞怎麼想都是明天守夜人討論區的頭條吧?”

“等等!”

被芬格爾分散了注意力的陳望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他低頭看去,陡然發現自己此刻只穿著一條皮卡丘的內褲,並且還快掉到了腰部以下,眼看貞潔就要不保的樣子。

“對,師弟!”

芬格爾發出了桀桀的笑聲:“就是這個楚楚可憐的表情,我們再來幾張!如果能夠再扭幾下,讓我錄一段影片出來就更好了!”

“你不怕我體力恢復以後去你的宿舍滅了你?”,陳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對著芬格爾施壓。

“怕。”,芬格爾非常坦率地點頭:“我是G級的敗狗,你是A級的大佬,我當然怕!”

“那你還不帶著小弟趕緊跑?”,陳望突然愣了一下。

“可你有沒有想過咱們現在的陣營問題?”,芬格爾揮舞著手中的單反,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我現在是學生會的走狗,哦不,小弟,抓拍到你現在的樣子起碼能去凱撒那裡換一頓豪華午餐吃。”

“師兄饒命啊!”

陳望突然醒悟過來這貨現在是凱撒的小弟,他哭喪著臉:“你欠我的那五百塊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不要用金錢侮辱一個記者的人格!我們這一行講究的是誠實!”,芬格爾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只是他那隻沒有握住單反的手卻悄悄地比了一個拳頭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