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受人指使的,你還記得我叔叔身邊最信任的人嗎?”

周銘健左思右想,接著拍了下手,“李容?你意思是說他指使樊玉宸這樣做?”

“是的,包括我被逐出白龍會的事。”

“我還以為你回國了,可以快點執行我們之前約定的計劃,現在看來又要延緩時間了。”

說到這,樊紀天想起之前他們的對話,他的心抽搐起來,他並不是難過,而是一種難以做出決定在困擾著他。

他答應周銘健要將金龍酒店併購在樊氏裡,好讓周銘健得到一筆資金,如今現在是不可能的事。

“抱歉銘健,我看這件事不如找你父親商量吧?”

周銘健聽他提到父親,心頭一緊,趕緊接下去說:“當初我擅自注冊這家酒店,他差點把我腿打斷,現在又因為資金問題要他收了金龍,我不被打死才怪。”

周銘健的擔憂不是自己想出來的,因為就是太過了解父親所以才不敢提出來。

兩人對望幾分,空氣中瀰漫著陰沉的氣氛。

“算了,這事情之後再說,你來找我什麼事嗎?”

樊紀天才想到他說的,眼底一暗,一顆不安靜的心,搖得他心神俱亂,“我想問你,玉宸之前在這留下的資料還在你這嗎?”

“你是說之前那份債務的借據?”

那是樊玉宸還沒當上董事長之前時,跟周銘健借錢簽下來保障的。

“對,我需要它。”樊紀天能想到的也只能這樣做了,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把這資料攤上臺面。

周銘健點了點頭,淡淡地說:“他跟我借了5000萬左右,目前還款的期限也快到了,你要這個做什麼呢?”

聽到這,樊紀天的神色彷彿有些狡猾,又彷彿早已經預知,臉上覆雜難以言喻的表情,眼中目光一閃,嘴角往上一揚,說道:“銘健,我知道你會問,我也不瞞你,我想把這條款給叔叔看,眼下只能這樣做了。”

周銘健忽然靈光一閃,興奮的笑了一下,“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呀!看來我這酒店週轉有望了。”

於是,周銘健趕緊的從保險櫃裡取出借據還有簽下的切結書,一同交到了樊紀天手上。

原來借款的事不應該透露給其他人知道,可是樊紀天對他來說不是別人,是利益和友情以上的平衡,再說了,樊玉宸剛開始那窮酸樣,他也不放心的。

從以前到現在他對樊玉宸一直不是很喜歡,而會借錢給他這樣的人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借款的事也是在樊紀天還沒出國前發生的,據說樊玉宸借這些金額用途是買房子,他不透過銀行貸款反而找了周銘健,可能也只是不想留下記錄才這樣做。

樊紀天離開金龍酒店之前不忘問了一下,“對了,你和雪嫣有打算結婚嗎?”

周銘健還真是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了當的說:“哈哈,還沒見父母呢,最近我爸那邊要忙著跟樊氏集團合作建案的事,我突然想娶老婆肯定被揍個半死,現在和她也挺好的,順其自然吧!”

沒人曉得,他們之間曾經為了白雪嫣打過一架,現在卻大方的坐在這討論結婚的事,還是關於周銘健自己的個人私事。

“那你對她好點,不然我跟你沒完。”他想也沒想的這樣說,畢竟他曾經跟雪嫣交往有一陣子時間,就算分開了,自然也會關心她的事。

大部分的男人都會選擇不在跟前任有來往,但一定會透過熟悉的人打探前任的訊息。

“知道了,他現在是我的手心手背,心肝寶貝,我怎麼可能傷害她。”

“周銘健,認識你這麼久還真不知道,你這麼肉麻。”樊紀天聽他這一說,差點沒把中午吃剩的餐給吐出來。

“女人都喜歡肉麻的,你多跟我學著點,學會了後保證你把我姐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