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是他兒子!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的心此刻無法承受母親的隱瞞,他可是在她肚子裡懷胎十月所生的親生兒子,有什麼事不能跟他說的。

“伯母是怕你會受到影響,她這樣做一定也是也不得已的。”

“不得已?!有什麼好不得已的,要是我早點知道這事我可以用我全部的財產去治她的病情!”他這些想法是有點天真,可如果不試試看又怎麼會知道沒結果!

“紀天,我們現在要做的是面對事實,你見到伯母也不要這樣責備她,時間已經不多了,醫生也說別讓她受刺激了。”佑盛心裡也難過的,對於樊紀天的母親這樣他也不知不覺中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媽媽。

他的母親是跟別的男人跑了,留下他和父親一起住,一起吵鬧,可他嘴上不說但心裡也是責怪母親為何要這麼自私,為了愛情拋棄了他們。

樊紀天完全沒聽進去,可他也知道母親的時間不多了不能受任何刺激,所以他在下午一直隱忍著,跟母親說的那每一字都是心中一把火在燃燒卻無法釋放,只有說:“妳沒事就好。”短短說了這五個字,卻是讓他整顆心陷入折磨。

他現在視線一半模糊一半清晰,伸出顫抖的手指著佑盛的鼻子罵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別以為我是小孩子行嗎!”

“咦?這不是樊先生嗎?”

此刻,站在他身後的女人拍了他的肩膀,等他轉過頭來,她立刻露出一抹笑靨。

樊紀天的狀態是半清醒,半胡塗,也分不清眼前這個女人是誰的說:“妳好啊,妳好像認識我?”

他聽得出來自己異常的聲線,原來嗓子還帶點低沉有磁性的聲音,現在卻變得比以往多了不一樣,讓人聽得會受不了的感覺。

“啊,我們見過呀,我是雪嫣的朋友,上次你還陪我過生日你忘了?”

樊紀天有聽沒懂得,可腦海正記了起來,之前他陪著白雪嫣在這裡舉辦過一場無趣的生日派對。

“哦…那可真無聊,我忘記也只是正常。”

佑盛發覺他狀態已經有些不對勁,忽然有人這樣過來跟他搭訕,他生怕會出了什麼事就趕緊過來解圍,“抱歉我朋友喝醉了,這位小姐請問妳是?”

女人沒被他的態度給鬧個脾氣,只是覺得有趣,她對著眼前這兩位男士說:“原來是這樣,我還想怎麼忘了我,我是秦筱優。”

話一剛落,他們似乎對她沒怎麼感興趣,尤其是樊紀天那一轉過身的反應,讓秦筱優的臉上像是掛不住接著說:“想不到樊先生這時候還在這喝酒,這雪嫣要是知道可有多難過。”

頓時,樊紀天臉色變得瞬間不悅,她這話說的像是在找麻煩似的。

“秦筱優是吧,我跟妳不熟,妳這樣說話不覺得失禮嗎?”他的心情已經糟糕透了,這不識相的女人是想怎樣?

“我是替雪嫣抱不平,雪嫣都住院了你是他對像還有心情在這約朋友喝酒?” 秦筱優被他這一說也心裡怕怕的,不得不說喝醉酒的男人是那麼恐懼感。

下一秒,樊紀天手中的酒杯瞬間滑落,黑暗的雙眸正直勾勾的盯著她。

“妳剛剛說什麼?”他的腦袋雖沒有很清晰,可是耳裡聽得是一清二楚,白雪嫣住院?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