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塵半信半疑盯著,沒想到閃閃發光的背後居然暗藏了令人震撼的一面,他伸手搶走母親手中的項鍊,仔細的看著晏蓉兩字用英文刻出來的拼音。

這下到底是誰在說謊,是誰對他欺騙在先“請妳回去。”他隱約感覺心正刺痛著,外人看到的完美家庭還靠著一場謊言來支撐,父親一直在騙他,原來真的有妹妹這件事,可是為什麼要隱瞞著不把真相說出來,這個家究竟還有甚麼樣的秘密存在沒有告訴他?!

“我先走了。”她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根本要不出結果,看來也只能改天再來一次。

姚若馨正往離開的方向走過,女傭溫柔的將外套遞給她,忽然她好像忘了什麼再次走到江冽塵面前“我不知道怎麼說,可是項鍊請你把它還我。”乾媽交代的事情她不能讓項鍊離開在手上,等到找到那女孩後,她會親自把這條項鍊交還主人。

婦人沒有放棄,拉扯了姚若馨的手臂,哭著又喊著,依依不捨的表情望了又望。

“媽妳別這樣,會嚇到人家,阿里帶夫人回房休息。”江冽塵受不了母親這樣的行為,拿起對講機喚了守衛的名字,不多久守衛立刻衝進來拉開夫人的手。

姚若馨無助的看著可憐的夫人就這麼無情的被帶走,雖然她不知道這個家發生過什麼事,可是看得卻如此心疼,她怔怔說不出話來,直到那劇烈的悲慘聲音遠遠隔了一道距離。

“明天來我辦公室,妳快回去吧。”他冷冷說了這句,一張嚴肅的俊臉貼近了她“我要妳給我好好解釋。”知道江冽塵指的是什麼,今天這場鬧劇要是傳出去肯定是大賣,所以為了保住她這張嘴,他必須做出各式各樣的方法來應付她,以免她在外喧譁。

“你說過我是被開除的員工。”依她現在這個身分完全進不去江誠集團。

家醜不得外揚,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破了戒。

“我並沒有把妳隔出名單。”他忙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管這些,她沒有來上班的時間也是空出了那位置,依舊沒有找個人來貼進去,因為他知道這女人還會回來。

“媽,請妳一定要保佑我,現在只有接近江冽塵才能夠完成我的計劃,還有我發誓一定會為了妳完成任務。”從車廂裡拿出白色布蓋住的牌位,她緊緊摟著它不放,一想到母親死去的那一幕深深地刻在她心裡,對樊紀天的恨就有多深。那麼多無法用語言解說的屈辱和傷痛,只能咬緊牙關默默地去忍受,從眼眶流出滾燙的淚水帶著滿滿的氣憤,知道自己被騙了這麼久,是該回報那個人時候到了。

剛剛從江冽塵家中走出來的那刻,她開啟車門鑽進車內裡想到發生那樣的情況,說擔心是一定的,要是這件事情換作是自己的話真的也無法承受那樣地打擊。

室內的溫度比外面還要溫暖,從裡面走出來外面,冷風吹過全身溼掉的衣服時凍得簡直快出人命,到現在身體還整個在顫抖。

“還有,暫時委屈妳了。”她溫柔地摸了懷中的牌位,接著將它再次放回原位。

樊紀天說過不准它一起帶進家裡,所以姚若馨只能把牌位放在車上,每到一定的時間車內會開著車窗,兩根炷香的味道從裡面飄到外面,之後燒香的味道與空氣融合一起。

“小姐,今天少爺說不回家要我轉告您。”

這裡的管家從她踏入樊家的那一刻起,從來沒打算喊過她一聲少奶奶,不過這樣也好,畢竟她認為那三個字更加刺耳。

“他最近還真忙,我知道了。”她用毛巾擦拭了頭髮,其實剪短髮的好處多的很,一下子就輕鬆吹完,哪像長髮的時候要仔仔細細的吹到頭皮幹才能結束。

姚若馨看了掛在牆上的時鐘,時間停留在晚上十一點,每當這時候樊紀天會從書房內走出來,而她早已經睡得像一隻豬一樣了。今天他不會回家,心情自然放鬆很多,要跟一個殺母仇人在一起睡還要裝得完全不知道真相,她真的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