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報警,但是都沒有報警。

星見樹的想法是警察來了可能會讓小美惠跟山崎隼走,畢竟人家是監護人。

對峙了一段時間後,房東上衫一郎穿著和服巡視領地來了。

“你們這是在幹嘛?天都快黑了還站在這裡。”

上衫一郎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可能是為了掩飾自己禿頂的事實,故意剪了個月代頭,配上奇怪的和服,看上去像個大名。

又有點像某個歌劇團的打雜員工。

上衫一郎走到幾人跟前,羨慕地看了看黑色的邁凱輪,然後轉向兩個租客和旁邊站著的高大女人。

“沒事就回家吧,不要在街道上站著了。咦?是山崎隼你這老小子,欠了兩個月的房租了吧?什麼時候交?”

看見房東上衫到來,星見樹感覺有辦法了。

“房東大叔,這老東西要把自己的女兒扔下來騙保險,幸虧我來得及時,接住了小美惠。”

“混蛋,亂說什麼?我是那種人嗎?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女兒扔下來……”

島津千佳站在旁邊,安撫著小女孩。

上衫一郎看兩人要吵起來,急忙走到兩人中間,說道:“不要吵了,慢慢說。星見小子,你先說。”

由於星見樹名牌大學生的身份,上衫一郎選擇相信他。

“這個酒鬼為了錢,把自己的女兒從四樓扔下來騙保險,我剛好回來,接住了從天而降的小美惠。”

“什麼,山崎老小子你竟然敢這樣?”

上衫一郎怒目而視,盯的山崎隼心虛起來。

但是山崎隼表面上還是裝的理直氣壯,大聲叫嚷道:“胡說什麼?我是那種人嗎?作為父親,我每天都在盡職盡責的撫養著我親愛的女兒。”

“盡職盡責的撫養,指從來不給女兒買吃的,女兒的吃的靠鄰居和上衫大叔給。房東大叔,直接去調監控看。”

星見樹回懟這個糟糕、邪惡、不配被稱作父親的辣雞父親。

上衫一郎瞪了眼山崎隼,回頭不好意思的看著星見樹,摸了摸自己光潔的額頭,說道:“那個,幾個監控都壞的差不多了。”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

“什麼放過,我根本就沒有罪好嘛?臭小子你怎麼說話呢?”

“行了行了,既然小美惠沒事,我明天叫警察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現在已經晚了,各回各家吧。”

“房東大叔,難道又讓小美惠落到他的魔爪之中?”

上衫一郎說道:“問問小美惠,看是誰把她推下來的。”

“她現在說不出話。”

上衫一郎回頭看了看山崎美惠,從前額摸到腦後的髮髻,半晌才無奈的說道:“那就讓美惠去我家吧,對,今晚先去我家,讓我夫人看著美惠,你們總放心了吧。明天叫警察過來看看。”

沒有監控,小美惠又說不出話,看樣子也只能讓上衫一郎帶走小美惠了。

這樣其實也好,房東的人品比起山崎隼可以說是雲泥之別,讓他帶走,星見樹也放心。

“那我就帶美惠去我家了,你們也快進屋去吧,最近極道分子多了起來,站在街上不安全。”

上衫一郎牽著小美惠離開,山崎隼狠狠瞪了星見樹幾眼,轉身上樓了。

島津千佳目睹了這一切,由於星見樹奮不顧身的接住了山崎美惠,所以她現在相信傻小子的話。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叫山崎美惠的小女孩有危險的呢?”島津千佳好奇的問道。

“猜的,也不能說是猜的。昨天我就發現山崎隼讓他女兒待在沒有監控的樓梯間裡,而他又是出去喝酒了,有不在場的證據,所以就看出了這老東西的意圖。”星見樹甩甩自己的手臂,“再加上小美惠的媽媽也是意外死亡,讓山崎隼得到了一大筆賠償,而他又兩個月沒有交房租了,肯定是沒錢了,所以我就確定就在這兩天他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