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青年獨自走出空間時的背影,言心嵐也沒有挽留的意思。

多年以後,再次回想起如今的場景,那時的言心嵐可能會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放手,而是選擇直接帶走他。那麼,他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那副樣子呢?

羽洛在走出屏障的那一刻,便有執法長老將其緝拿下來。他也沒有反抗,而是乖乖地自首了。因為礙於他師父是鴻鈞尊者,便也只是將其關到了蒼玄峰的水牢裡,待到七日後蒼玄大殿上問罪審理。

而言心嵐,則是離開了蒼玄宗,她表示自己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在這七日裡,羽風和君宿離等人一直在尋找幫羽洛洗脫嫌疑的證據。但是除了黑色羽毛,再沒有其他任何線索。

“師兄,我有點擔心哥,那水牢我聽人說又暗又溼,時不時還會漲水。而且,為了防止犯人使用靈力逃跑,又有鎖鏈約束著靈力的使用。”

也就是說,兄長現在僅僅只是一個凡人,又怎麼能承受如此刑罰呢。

羽風不敢繼續想下去了,這樣只能讓他嘆恨自己的無力。

“掌門說了,為了防止犯人有任何接觸到外人的可能性,在這七日調查期間不得有任何人去探望。”

嘴上這麼說著,但君宿離已經向掌門稟明多次申請探監,但都被回絕了。

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

……

蒼玄宗的水牢內,一青年的雙臂被鎖鏈束縛,懸掛在左右兩側的牆壁上。羽洛輕輕喘息著。顯然,已經體力不支。

整座水牢分為兩層,下層積水,上層蓄水。因為只是關押,所以蓄水槽尚處於閉合狀態。

水牢內的空間十分昏暗,只有上層的牆壁四周有著幾盞油燈閃著微弱的光。突然,一陣風吹過,燈也跟著熄滅了。

“師弟,還清醒著嗎?”

一玄衣男子從黑暗中走出,正是君宿離。

“師兄,呼,你怎麼來了。”

羽洛迷迷糊糊地看著來者,心生疑惑。

“師弟,快吃下這顆丹藥,他可以清除你體內的魔氣。”

君宿離拿出一枚黑色的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丹藥,似乎是怕羽洛不相信,接著有補充道:

“這是丹霞峰峰主親手煉製的丹藥,你服下之後,待到之後的大殿審理就可以洗清嫌疑了。”

這番話語,很顯然邏輯不通,但是羽洛沒有多想。師兄的話,他是相信的。

君宿離幫羽洛服下丹藥後,沒有多說什麼,便離開了水牢。

“你變成這副模樣,是想要做什麼?”

一紫衣男子在君宿離離開水牢之時,便現身在其面前。

“呵,我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過問。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否則你是知道後果的。”

只見一個變幻術,本來英俊的玄衣男子變成了一黃袍老者的模樣。

“好吧好吧,我還是很惜命的。真的搞不懂你,為什麼對那個小子這麼關注?哎,我可沒有多問啊,只是表達自己的疑問而已。”

聽這紫衣人的說話方式,不正是蔚遲遠嗎。而黃袍老者,則是陣元峰峰主邱坤。

這兩個人竟然會存在交際,也是讓人意想不到。

蔚遲遠接著又是自言自語了幾句,見邱坤始終不發一言,也是知道自己現在是自找沒趣,便直接離開了。

這個人,實在太危險了,還是不要隨便插手他的計劃吧。反正,只要我們的目的不產生衝突,那就無所謂了。至於那個魔劍小子,就自求多福嘍。

七日的時間很快便到了。這段時間內,羽洛雖然受了不少苦,但是他的確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魔氣消失了。雖然這期間系統一直沒有回應他,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便也沒多想。

蒼玄宗大殿,上次來到這裡還是被師兄領著,和風兒一起拜了師,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羽洛心裡想著,等到這次危機度過,一定要和言心嵐道個歉,當然也得和她商討他們同為外來者這件事。

大殿之上,除了掌門以及眾位峰主,還有一名從未見過的白衣女子居坐高位,加上一位身穿袈裟的僧人,其周圍的人也是對他畢恭畢敬。而這兩位生面孔,則是月心門的門主和廣輪寺的主持方丈。

因為魔氣一事牽扯魔族。而魔族現世,倍受重視。故此,修真界三大門派的主事人齊聚一堂。

三派會審,一步錯,便是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