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員嘆了口氣,羅非說到他的痛處了。

羅非放緩了語速,“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資源大過天,關係遍地走,有些事情可以談公平,但是有些事情談不了。”

“羅非,校長和白玉山可不一樣,這不是想當然的事情。”

“想當然是你們的事情,我只負責出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已經不是導員想拒絕就能拒絕的了。

“我會向王校長轉達你的話。”

“靜候佳音。”

羅非本以為王校長就算對他的提議心動了,也會擺一下架子,不可能馬上找他詳談。

可是下午導員就告訴羅非,王校長想找他談一談。

當然不能在學校裡談,也不能在學校附近談,為了避免人多眼雜,導員和王校長約在一個離學校很遠的貌不驚人的蒼蠅小館。

羅非不早不晚,掐著時間來的。

不是飯點時間,小館裡幾乎沒人。

“一個人?”老闆娘問道。

“兩個人。”

“是裡面那位嗎?”

“是吧......”

蒼蠅小館不大,但是也有小包廂。

“王校長。”

“羅非?”

羅非認識王校長,但是王校長卻不認識羅非,也不能說不認識,導員給他看了照片。

“王校長坐。”

兩人坐好,象徵性的點了幾道菜。

老闆娘離開之後,包廂裡忽然沉默起來。

王嵩今年五十出頭,曾經在好幾個大學裡輪換過崗位,他比校長還要早一年來到春城藝術學院。

羅非和王校長對視了許久,兩個人似乎用眼神就能交流。

“沒想到春城藝術學院還有你這號人物,這段時間接連把學校的兩個學生送到了所裡。”

“王校長謬讚了。”

王嵩不覺莞爾,羅非還真當這話是誇他了。

“你別誤會,我來找你只是想告訴你,不要妄圖挑撥我和校長之間的關係,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是站在了春城藝術學院的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