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我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裴言,然後伸手指了指窗外烏雲密佈的天空,“你讓我在這裡下車?”

我們是從奶奶家吃完晚飯出來的,而且很明顯待就會有一場暴雨將至,這裡又是盤山公路,半個人影都沒有的地方。

裴言現在要我下車,這和直接讓我去死有什麼區別。

“滾!”

裴言解開車鎖,又對我吼了一句。

“顏子瑜你別逼我親自動手。”

“裴言,有什麼話我們回去說,你現在把我放在這裡,我沒有辦法回去。”

我不想死,所以我求了裴言。

“...”

裴言清冷的眸子如獵鷹一般盯著我,我知道他失去了耐心,“最後一次,滾!”

裴言的那一聲吼打碎了我所有的幻想,我慢慢地把手伸向車門,下了車。

我站在原地,雙腳如灌了鉛一般,看著遠去的那輛邁巴赫,心一點一點沉到谷底。

我就這麼被裴言丟下了。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我的左手邊是山,右手邊是海,前進是迷茫,後退是未知。

我拿出手機,想要撥打求助電話,卻發現手機因為電量不足關機了。

我站了很久,久到雙腿麻的都走不動路了。

此時我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兩個字——“活該”

回頭看去,我有今時今日這種下場難道不是自己活該嗎?

我追裴言的時候,所有人都說我自不量力,但我偏要逆天改命去撞這南牆。

一開始我以為努力都是有回報的,所以裴言向我求婚時,我以為未來的每一天都會被幸福包圍。

可是當我滿身疲憊,傷橫累累地站在這裡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早已跌進了深淵。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烏雲壓頂,突然,一道耀眼的電光把天空和大地照得通亮,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