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當然沒有了。”亞瑟略帶苦澀地一笑,“你知道的,魔法部不會希望人人都知道有一條骯髒的大蛇——”

“唉,誰說不是呢?”穆迪嘆了口氣,“那玩意兒,他們沒得手,對嗎?”

“當然沒有,當然沒有。哦,我本不想一醒來就告訴你們的,莫麗不讓我一醒過來就提這些,”亞瑟挑了挑眉毛,毫不誇張地說,“她認為我把鳳凰社看得比家人還重要,天哪!沒有鳳凰社,我們的家還能在哪裡呢?”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魔法部並不是那麼可靠。”赫拉詼諧地說,但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不該在這種地方說出這種話。

“沒關係,這件病房裡的其他病人都不會在意的。”亞瑟寬慰道。

“好吧。”

“對了,報紙上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嗎?”穆迪僵硬地轉著話題。

但這招看起來很管用,亞瑟嘴角帶著微笑抓起《預言家日報》,抖開來說,“我剛剛正在看威利·威德辛被捕的報道。你們知道去年夏天廁所汙水回湧是威利乾的嗎?他的一個魔咒出來問題,廁所爆炸了,他們發現他昏迷不醒地躺在一片廢墟中,從頭到腳淹沒在——”

“哦,別說這麼噁心的話了。”赫拉沒好氣地拍了拍病床,懇求亞瑟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好吧。”亞瑟有些掃興地打斷了自己的話,靠在病床上墊起來的枕頭上。

他們又閒聊了一會,直到治療師過來告訴他們,亞瑟需要服用魔藥了,他們才姍姍離開。

“我們還是有一個好訊息的,這筆醫藥費由魔法部買單,因為是工作期間收的傷,還會有一筆不小的撫卹金。”赫拉小聲地說,因為他清楚韋斯萊家族的人情願不要金加隆,而只要還給他們一個完好如初的爸爸。

“擦,這真是令人不知道說什麼好。”赫拉的眼眶有些發紅,這大概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最想要的生活了。

他一直努力地賺取更多的金加隆,完全就是為了攢錢在對角巷買下一個店鋪,然後老老實實地做一個富家翁,沒有人會再把他當成是可怕的“萊斯特蘭奇”——這是極為困難的事情,不信你看霍格沃茨的學生,只要一篇報道,赫拉辛辛苦苦好幾年建立的信任就崩潰了一大半。

他們下午早些時候,乘坐著和來時反向的電車哐當哐當地線上路上行駛。

“哈利,你的臉色不大好,怎麼了嗎?”赫拉留意到哈利的臉色蒼白得不正常,事實上,他的注意力幾乎一直都放在哈利的身上,他已經和伏地魔構建起了練習,誰知道會不會什麼時候哈利突然暴起給他們一個死咒呢?

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沒有人會對哈利·波特加以防備的,誰讓他是救世主呢?

“我只是有些擔心......”哈利渾身冰涼,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我的意思是說,我又變成了那條大蛇,該怎麼辦?”

“恐怕你的擔心有些過了,哈利。”赫拉在他的頭髮上搓了搓,“我想鄧布利多會有好辦法的,讓我們相信他好嗎?”

“我想,大腦封閉咒或許會有效。”穆迪突然地說。

唐克斯抱著肩膀遺憾地說,“哦,那太難了,不是嗎?”

“只是針對某些實習傲羅而言。”穆迪粗聲粗氣地說,“並沒有想象得那麼難,在幾十年前,這是傲羅必須掌握的魔法。”

“可現在早就沒有這種要求了,不是嗎?”

“所以魔法部才日漸衰落。”穆迪咬牙說道,這是他極為惱火的一點。曾經自己效勞的光榮、偉大的機構,逐漸墮落、勢弱,甚至連最後一點的臉面都不要了——他們甚至拒絕承認伏地魔的歸來。

天知道他們究竟浪費了多少的時間。

唐克斯沒有再說話,因為她清楚穆迪說的是正確的,否則就她稀爛的成績,想成為傲羅也是個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幾乎很快就回到家裡去了。

“離晚飯還有兩個小時左右,你還能上樓去躺會。這個時間,小天狼星應該也已經醒過來了,我想也許你可以和他說說話。”赫拉回到家中,並沒有在客廳中見到小天狼星的身影,心知八成他還在樓上睡懶覺,也不知道他怎麼能睡得了那麼久的?

難道初生的靈魂太脆弱了嗎?

赫拉不明白,他現在只清楚一點,他後悔把克利切給伏地魔了,如果現在有克利切在的話,他們絕對可以輕鬆地吃上一頓完美的晚餐,而不是韋斯萊夫人的亂燉——這裡沒有諷刺的意義,只是在嘲諷英格蘭的廚師都只會土豆老三樣,這讓赫拉都快吃吐了,但無論怎麼說,家養小精靈的土豆老三樣味道還是不錯的——對比起巫師的。

“誒,菲尼亞斯?”赫拉有些差異地在門廳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你怎麼來到這裡了?你是帶來了鄧布利多的口信嗎?”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部分了,接下來,就是你的了,赫拉,到樓上去。”說完,菲尼亞斯就從畫框邊緣消失了,赫拉知道他是穿越到另一個畫框中去了。

赫拉點點頭,裹緊斗篷快步朝著樓上走去。

合上門,赫拉盯著眼前的菲尼亞斯,他的畫像在布萊克老宅中儲存得還算不錯,大概是因為他不像其他的畫像一樣大大咧咧地吵鬧吧——反正小天狼星把說髒話的畫像全都撕碎了,哪怕是他的母親。

“我把鄧布利多的口信交給了哈利。”菲尼亞斯懶羊羊地說。

赫拉皺了皺眉,這是什麼意思?所以鄧布利多其實沒有給自己的口信?

“鄧布利多擔心哈利會逃跑。”

“什麼!?”赫拉一瞎子跳了起來,“這怎麼可以?我們快去抓住他,把他關在地牢裡,那裡還有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