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說,你現在一定覺得要是沒放棄占卜課就好了,是不是,赫敏?”赫拉在辦公室裡頗為有趣地看著赫敏,她一直都認為占卜課是個徹頭徹尾浪費時間的事情。當然,這很大一部分都是特里勞妮教授的責任,她在第一節課就預言了哈利的死亡,這讓赫敏很是不喜歡。

但,哈利和羅恩還是選修了占卜課,因為很難再有一個科目可以那麼輕而易舉地取得一個“O“的成績了,他們只需要在平時的作業和考試中瘋狂預測自己將要遭遇不幸就足夠了——他們知道特里勞妮喜歡看到這些。

當然,這是赫敏很不喜歡的,所以她選擇了算術占卜,那在她看來起碼是有邏輯可循的——麻瓜出身的巫師總是難以相信這些玄學,他們總是認為這是不靠譜的。事實上,哈利和羅恩也沒多相信,他們只是為了取得一個“O”罷了。

眼下是午飯後的空閒時間,特里勞妮教授被解僱的事已經過去兩天了。赫拉正在忙著寫檢討,這是鄧布利多要求的,但對他來說,這簡直比讓他去伏地魔身邊還要難受。因為他不得不在檢討中表達自己對烏姆裡奇的無禮行為是有多麼的不合時宜。

但這已經很好了,起碼赫拉不用面對一隊的傲羅了。這已經足夠堵住烏姆裡奇的嘴巴了。用鄧布利多的話說:“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烏姆裡奇也只能無能狂怒,當她和福吉談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福吉隱晦地提及不要再惹赫拉的意思,她受的委屈只能自己吃下去。

而今天上午,費倫澤也給他們上了第一堂課。

“那倒不是,”赫敏伏在桌子上,一邊幫赫拉寫著檢討,一邊淡淡地說,“我向來不喜歡馬。”

她把羽毛筆沾了沾墨水,繼續往下寫,她已經寫了差不多一英尺又四英寸了,但這顯然還是不夠的。

“他不是一匹馬,他是個馬人。”赫拉更正道,“你最好不要在他的面前說這種話,他會狠狠地用他的蹄子教訓你的,這對他而言是巨大的侮辱。”

“你也認可他是一匹馬,不是嗎?”赫敏冷冷地說,“對了,他不是也有四條腿嗎,而且你也稱呼那為蹄子。”

“那可不一樣。”赫拉說道。

“話說,我有種感覺,烏姆裡奇的霸道勁兒不過是剛剛開了個頭。”赫敏黯然地說,她停下了筆,抬頭望著赫拉。

“這很難了,”赫拉說,他抿了一口咖啡,“她已經壞得不能再壞了。”

“你最好相信我的,鄧布利多沒有徵求她的意見就指定了新老師,她會報復的。”赫敏合上報紙說,“更何況這是第二個半人類了。烏姆裡奇見到費倫澤時,她臉上的那副表情你是看到的。”

“但她是拗不過鄧布利多的。”赫拉愉快地說。

赫敏很快就離開了,她下午還有課,她已經幫赫拉搞定了檢討的大部分內容,赫拉記下來只需要一個簡單的收尾總結就足夠了,這並不是什麼困難事——赫敏極為貼心地模仿著赫拉的筆跡,免得被人認出這不是赫拉親手所寫。

儘管在赫拉看來這完全沒必要,他要的就是讓烏姆裡奇不痛快,他巴不得一篇檢討出來十幾種字型,把他的不屑全都表達出來。

赫敏動身去上算術占卜課了,赫拉嘆了口氣,拿起羽毛筆繼續寫了起來。他一邊寫,一邊回想起那天晚上鄧布利多和他講的話。

“赫拉,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只能替你拖住一陣子魔法部了。接下來的路,你不能再這麼衝動了。”鄧布利多摘掉了皮手套,看著自己焦黑的手掌,仔細端詳著。

赫拉嘆了口氣,“你的......手,還是沒有辦法嗎?”

“我能感覺到我在漸漸失去我的力量,西弗勒斯已經做的很好了,可惜詛咒並不是他最擅長的方面。”鄧布利多的語氣輕鬆隨意,似乎這對他來說無足輕重。“所以,我已經計劃得差不多了。”

“計劃?”赫拉疑惑地問,“你又有什麼計劃?”

“關於在我走後,霍格沃茨的事情,這大概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事情,”鄧布利多雙眼望著赫拉,他已經收起了手放在腿上。“從1899年開始,到現在已經差不多97年了。我本以為我可以在霍格沃茨足足一個世紀呢。”鄧布利多輕笑了一聲,似乎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事情。

“所以呢,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把霍格沃茨交到你的手裡。”鄧布利多牢牢地盯著赫拉,一字一頓地說道。

赫拉尖叫了一聲,“啊!”這讓鄧布利多的眉頭皺了一下。

“你看起來不喜歡這個決定?”

“我想霍格沃茨還有許多比我更加合適的人。”赫拉很是誠實地說,最佳人選永遠是麥格教授,她會是一個很好的校長的。即使不是她,還有弗利維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無論怎麼看,他們都是比赫拉更合適的人選。

鄧布利多搖搖頭,沉重地說,“如果我不在了,你認為米勒娃或是菲利烏斯可以保護好霍格沃茨的學生嗎?”

赫拉不語,他簡直可以想象到那個畫面:伏地魔是不會讓鳳凰社掌控霍格沃茨的,只有讓食死徒擔任霍格沃茨校長才可以讓學校免於戰火。

“可不是還有西弗勒斯嗎?”赫拉問。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不會接受他擔任校長的,”鄧布利多語氣沉重地說,“而且,伏地魔並沒有那麼信任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