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萊斯特蘭奇先生,烏姆裡奇教授。”門外傳來一個扭扭捏捏的、令人作嘔的少女聲。

“抱歉,太晚了,我已經睡覺了。”赫拉捂著嘴巴,免得自己吐出來。

門外的烏姆裡奇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自己出師不捷,“萊斯特蘭奇先生,我想和你談談。”

“抱歉,我想不用了,時間太晚了。”赫拉再一次大聲地喊道。

“好吧。”

烏姆裡奇看起來好像放棄了,門外再沒有傳來敲門聲。赫拉靠在椅子上,微眯著眼睛思索著,癩蛤蟆來找他做什麼?有什麼事情不方便找鄧布利多的?

想到這裡,赫拉甚至都沒有繼續往下思考,他整理了下斗篷,準備去找到鄧布利多,遇到任何問題,去找到鄧布利多顯然是最好的決定,無論怎麼樣,他依舊是這座城堡裡最睿智的存在。

當然,這只是個由頭,赫拉更關心的是鄧布利多關於魂器的事情究竟調查了多少。他一直都想問問鄧布利多,可鄧布利多忙得根本見不到他的人影,如今開學了,可是一個好機會。

推開門,小心地打量著走廊兩頭,確認沒有看見烏姆裡奇的身影,赫拉才小心翼翼地關上門,躡手躡腳地朝著樓上走去。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在八層,他需要小心些,免得撞上烏姆裡奇,儘管這是極小機率的,但赫拉仍不想碰上她。

從兩頭石頭怪獸中間穿過,踏上螺旋形的石頭樓梯,推開閃閃發亮的櫟木門前,赫拉進入了校長室。

“哦,赫拉,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鄧布利多正在他的辦公桌後面來回踱步,眉宇間一片苦惱,不過在看見赫拉的瞬間,他的眼睛微微亮了亮。

“鄧布利多教授,剛剛魔法部的那位癩蛤蟆——烏姆裡奇女士來找過我了。”赫拉輕聲說,他拽了一把椅子,坐到鄧布利多的桌子對面。

鄧布利多一屁股坐在他那如同寶座般的大椅子上,他伸出輕輕揉著太陽穴,“她看起來是想和你說說話?”

“我想是的,可我根本不知道我們有什麼好說的。”赫拉乾巴巴地說,他可不想和癩蛤蟆女士扯上任何關係。

鄧布利多笑了笑,“也許只是新同事之間的走動。”

“或許吧,”赫拉顯得很苦惱,但他立刻話鋒一轉,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鄧布利多教授,你如今調查到了哪裡?有關於魂器的線索嗎?”

鄧布利多苦笑一聲,“抱歉,赫拉,讓你失望了,我這個假期一直周旋在魔法部和威森加摩之間,並沒有足夠的經歷調查魂器的事情。”他幽藍色的瞳孔閃了閃,“接下來的日子裡,可能需要拜託你了,我可能要離開霍格沃茨一段時間,出去好好調查調查。”

“不是吧?”赫拉連忙推辭道:“去年我才偽裝了幾天,就被小巴蒂襲擊,我感覺我過去十幾年都沒去年過得驚心動魄。”

“赫拉,這個時候愈發體現出你的品質。”鄧布利多的兩隻眼睛牢牢地盯著赫拉。“越是危難關頭,越是能夠看清一個人的優秀。”

“也許你是對的,可我從未覺得我足夠優秀。”赫拉乾巴巴地說,他情願當一個平庸一點的人,如果這樣可以讓他安全些。

“關於魂器的事情,我有在安排人調查,相信我,有訊息的時候會告訴你的。”鄧布利多輕聲說道,同時用指關節輕輕叩響桌面。

“好吧,教授,那我就先回去了。”赫拉拽著斗篷下襬,起身準備離開。但鄧布利多的聲音叫住了他,“那根魔杖怎麼樣?順手嗎?”

赫拉的腳步頓了頓,“說實話,感覺它比之前好用多了。”

“還請原諒一個糟老頭子的健忘,我不得不再次強調一遍......”鄧布利多顯得很嚴肅,他跟著站起身。

“別讓力量矇蔽了雙眼,對嗎?”赫拉搶在鄧布利多之前說出來。鄧布利多苦笑一聲,“是的,看樣子你記得很清楚。”

“當然了,我是誰?”赫拉白了一眼鄧布利多,他搞不懂為什麼鄧布利多如此在意這根魔杖,難道其中有什麼是他沒發覺的嗎?

可那根魔杖除了施法更加順暢些,似乎也沒有什麼異常啊?

“對了,你能幫我盯著下烏姆裡奇教授嗎?最好是她上課的時候也不錯過。”

“我想你會有其他更合適的人選的。”赫拉瞪著眼睛,他可不想和癩蛤蟆扯上關係。

鄧布利多微微搖頭,“你是最好的人選了。”

赫拉沉默了,他明白鄧布利多的意思,因為他曾經教過這門課程,更是因為他大概是霍格沃茨內唯一的‘閒人’。

“好吧,我會留意的。”赫拉緩緩說出這幾個字,轉身離開了校長室。

鄧布利多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目送著赫拉離開,同時再度在書桌後面踱步了起來。

“好好善用它吧。”

赫拉回到辦公室,他的心情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