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高興再次見到你。”弗立維教授費力地爬上椅子,他的椅子上放了太多的書——這是為了讓他坐在上面能夠夠到餐盤。

“同樣高興在新的學年見到你。”赫拉幫著弗立維教授坐在椅子上,他不免有些心疼弗立維教授,但考慮弗立維之前曾是霍格沃茨的決鬥大賽冠軍,他年輕時應當是個脾氣暴躁的巫師。赫拉收斂起了表情,免得讓弗立維教授誤以為赫拉實在嘲諷他。

約莫過了幾分鐘,禮堂裡坐滿了噓聲,一個又矮又胖的女人走進了禮堂,她留著一頭捲曲的灰褐色短髮,上面還打著一個非常難看的粉紅色大蝴蝶結,這跟她罩在長袍外面的那件毛茸茸的粉紅色開襟毛衣很相配——一樣的醜。

不過這都不是最噁心的,她走到主賓席前昂起頭,赫拉他們這才看清楚她的臉。

天吶!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醜陋的一張臉?

這是一張蒼白的、癩蛤蟆似的的臉和一對眼皮鬆垂、眼珠突出的眼睛。

“真是令人倒胃口。”弗立維教授一臉嫌棄地說,不過他很好地控制了音量,大概只有在他身旁的赫拉能夠聽清。

赫拉默默把眼神挪開,他晚餐還想好好吃呢。“很難不令人贊同。”不過他還是小聲地贊同道。

“聽說這是魔法部指派的,而剛好我們有一個空缺,鄧布利多沒有拒絕的餘地。”弗立維教授小聲地對著赫拉的耳朵說。

赫拉點點頭,他盡力不在意那個癩蛤蟆一樣的女人。好在,一年級新生很快就在麥格教授的帶領下走入了禮堂,他們要進行分院儀式。

“最好快些,我這一路上都餓慘了。”赫拉揉著肚子小聲和弗立維教授吐槽。

弗立維教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吶!你難道沒有在列車上購買零食嗎?”

“售貨員一看到我就直接拉上了門,她甚至不給我開口的機會。”赫拉無奈地說。

分院帽今年又是一首新的歌曲,毫無疑問這又耗費了它很多腦力——如果它有腦子的話。它使用歌聲朝著學生們發出警告:霍格沃茨已經到了危難關頭,學院間必須團結起來,否則將會導致崩潰。

這在歷史上是有過的,分院帽覺得自己在道義上有責任向學校吐出適當的警告。看來伏地魔的歸來對它也造成了相當大的困擾——它不得不在短短的兩個月暑假的時間內重新構想出一首新的歌曲來,這意味它去年大半年的功夫全都白費了。

赫拉簡直可以想象到分院帽在校長室是如何吐槽鄧布利多的。

分院儀式進行得很快,這也契合了赫拉的心意,他早就等著晚宴上大吃一頓。隨著鄧布利多一聲“痛痛快快地吃吧!”,晚宴正式開始。

禮堂裡發出一片讚賞的笑聲和熱烈的鼓掌聲,鄧布利多端端正正地坐下來,把長長的鬍子甩到肩膀上,不讓它們擋著他的盤子。

五張長桌上一下子堆滿了大塊牛肉、餡餅、一盤盤的蔬菜、麵包、果醬和一壺壺的南瓜汁。桌腿也因不堪重負而發出陣陣呻吟。

不過,赫拉全然不在乎,他只想飽餐一頓,抓起離他最近的一盤排骨,一塊塊地往他的盤子裡堆,下面的學生有留意到這一點的幾乎都驚呆了——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赫拉。

差不多用了十幾分鍾,赫拉就扶著肚子靠在椅背上了,這幾乎是他人生用餐的最快速度了,他徹底地吃飽喝足了,他小聲地和弗立維教授閒聊著,當然話題總是離不開癩蛤蟆女士,他們在打賭她會有多長時間發生意外。

“我敢打賭,絕對堅持不到學期末。”赫拉信誓旦旦地說道。

弗立維教授顯得很生氣,他的鬍子都一抖一抖的,“哪個人能堅持到學期末?”

“好像也是。”

“不如猜猜她能不能安全地離開霍格沃茨吧。”弗立維教授露出狡猾地笑容,不懷好意的笑容甚至讓癩蛤蟆女士打了一個冷戰。

與此同時,禮堂裡的聲音也漸漸嘈雜起來,這時鄧布利多又一次站起身,赫拉和弗立維教授閉上了嘴,齊齊把臉轉向鄧布利多。

說實話,赫拉此刻已經有點困了,他今天可是起了個大早,都沒有好好享受他的早餐,一路上還要小心警惕食死徒或是攝魂怪的攻擊,精神一下子鬆懈下來,要不是尊重鄧布利多,赫拉就徑直回到他四樓的辦公室去了。

“好了,既然我們都正在消化一頓無比豐盛的美味,我請求大家安靜一會兒,聽我像往常一樣講講新學期的注意事項......”鄧布利多站起來緩緩地說,他說話的內容和之前並無兩樣,這番話更像是針對一年級小巫師說的——事實上,愛搞事的孩子無論說多少遍也不會聽話的,比如韋斯萊孿生兄弟,他們總是一次次地試圖闖入禁林;比如哈利,他總是一年又一年被動地和稀奇古怪的事情扯上關係,更別說他還有隱形斗篷了。

赫拉耷拉著眼皮,他準備跟著唱完校歌就回到辦公室去休息。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癩蛤蟆女生猛地站起身,儘管她站起來並不比坐著高多少,但鄧布利多還是留意到了這一點,他停住不說話了。

這時只聽癩蛤蟆女士清了清嗓子:“咳,咳。”

這時大家才明白過來她已經站起來,正準備發表講話呢。

“她怎麼敢?”弗立維教授用力地握著叉子,他險些把它弄彎了。赫拉也皺著眉頭望著那個粉紅色的噁心存在,“她有毛病?”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不止是赫拉和弗立維。鄧布利多只是一剎那間顯出驚訝的申請,接著他就機敏地做了下來,專注地望著癩蛤蟆女士,似乎正迫不及待地想聽她說話呢。

事實上,這也是癩蛤蟆女士獲得的為數不多的尊重了。絕大多數的人都紛紛議論了起來。畢竟以前從沒有哪位巫師打斷過鄧布利多——這個癩蛤蟆顯然不懂得霍格沃茨的規矩。

“真是令人厭惡。”麥格教授的聲音毫不掩飾,在主賓席上的教授們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