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赫拉呆呆地望著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小天狼星布萊克現在完全失去了之前那副癲狂的模樣他,他被照顧得很好,不過嘴角留下的一灘口水證明著他現在的狀況算不上很好。

“是的,鄧布利多教授應該和你說過吧?”紫羅蘭色頭髮的女巫說道,她回到輪椅後面,試圖把布萊克搬上臺階,但顯然這是不現實的,她的力氣太小了。

“我想,你首先是一位巫師,小姐。”赫拉揉了揉腦袋,只感覺鄧布利多的‘夥伴’似乎有些不著調。

這女巫拍了下腦袋,一臉懊悔地掏出魔杖,“我想你是對的,羽加迪姆勒維奧撒!”

布萊克漂浮著進入老宅,女巫顯得很新奇,不時地打量著房間,“沒想到這裡竟然這麼棒,我還以為這裡久無人居已經徹底荒廢了,沒想到被學長你打理的還不錯嘛!”

“話說,你是?”赫拉跟在女巫的身後,他對這個傢伙一點印象都沒有,無論怎麼看,都不記得曾經在霍格沃茨見過她。

紫羅蘭髮色的女巫搖了搖頭,相當熟練地坐在沙發上翹起腿,“我對此一直都很困擾誒,許多人都是根據髮色記憶人的,偏偏我就喜歡嘗試不同的髮型,好吧,我是尼朵法拉·唐克斯,當然,我更喜歡你叫我唐克斯。目前在魔法部的一名實習傲羅。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赫拉學長。”

“很高興認識你。”赫拉伸出手握住了唐克斯,很快就鬆開了。他聽見這個名字,緊接著才很快從記憶深處想起那個人。“我想起你了,布萊克家族的小女兒。”

唐克斯聳聳肩膀,“事實上,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頂著布萊克的姓氏,所以我更喜歡別人叫我唐克斯。”

“嗯哼,我也差不多,你該不會我喜歡萊斯特蘭奇這個姓氏吧?”赫拉無所謂地說道,他熟稔地坐在沙發上,打了個響指,“考珀,為我們準備些茶點。”

“啊哈,有個家養小精靈可真是方便。”唐克斯顯得很感興趣,她上下打量著考珀,這讓它很不舒服,所以很快地又消失不見。

“這只是鄧布利多借給我的。”赫拉悄悄轉移了話題,“你知道還有哪些人會來嗎?”他盡力不讓自己的視線集中在西里斯·布萊克的身上,畢竟是自己曾經出賣過的人,再次見面難免有些尷尬,儘管他並不認為他哪裡做錯了。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了。”唐克斯嫌棄地瞥了一眼小天狼星·布萊克,“事實上,我也是第一次參加集會,在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鄧布利多只讓我照顧他。”

“我沒記錯的話,他好像在魔法部吧?”赫拉還是難以壓抑自己的好奇心,畢竟一個自己以為已經死掉的人再次出現在眼前,終歸是有點怪異。

哪怕小天狼星的狀況看起來更加怪異。

“他被攝魂怪弄了一下,你知道的,那絕對不是什麼好的體驗。後來,他就被部長扔進了阿茲卡班,用他的話來說,那是對他這種人最好的歸宿。然而鄧布利多相信小天狼星是無辜的,所以他廢了不少力氣......”唐克斯顯得很無奈,她本以為鄧布利多會交給她更加重要的任務,“大概是福吉部長覺得他已經毫無威脅了,再與鄧布利多為敵是很不明智的,所以他被放出來了,但這件事情不被允許公佈。算是一點小小的特權。”

“好吧,我實在想不到他留在這裡還有什麼用處,大概就是我們中不得不有一個人負責照顧他。”赫拉放下了心,看樣子他做過的那些事情並沒有露餡,這是一個好訊息。

“我想那個倒黴蛋很可能就是我了。”唐克斯抓了抓頭髮,本來還算颯的頭髮立刻變得亂蓬蓬。

赫拉沒有回應,他估計起碼還有幾波人要來,他不得不認真應對,儘管唐克斯看起來是個樂觀開朗的姑娘,但接下來的人就不一定了。

事實上,在接下來的幾波人中,不少都是赫拉認識的人。

金斯萊·沙克爾,一個黑面板的巫師,赫拉曾在阿茲卡班見過他,當時就是他接待了赫拉和福吉。

埃菲亞多戈,一個說話呼哧呼哧的巫師,看起來他最好待在聖戈芒頤養天年,而不是再冒險參加什麼反伏地魔戰爭。

德達洛·迪歌,在1991年夏天的那個破釜酒吧,赫拉可是沒少和他喝酒——奇洛那個傢伙當時太囉嗦了。

愛米琳·萬斯,一位披著深綠色披肩、端莊典雅的女巫。

蒙頓格斯·弗萊奇,是一個鬍子拉碴的矮胖子,長著兩條短短的羅圈腿的巫師。他和赫拉一樣,同樣被身為豬頭酒吧的老闆阿不福思·鄧布利多禁止進入。他的身上瀰漫著一股菸酒混合的強烈臭味。這讓所有人在見到他的時候都下意識地捏緊了鼻子。

斯多吉·波德摩,一位長著一頭厚厚的稻草色頭髮的方下巴巫師。

海斯佳·瓊斯,那是一位頭髮烏黑、面頰粉嘟嘟的女巫,看起來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當然了,也少不了西弗勒斯·斯內普,他進入房間的一瞬間,瞬間氣溫彷彿都降低了幾度,赫拉可以很輕易地看得出唐克斯朝旁邊閃了閃,就好像她還在懼怕斯內普。

事實上,又有哪個霍格沃茨的小巫師不害怕斯內普呢?

好在他一進入房間就自顧自地找了個角落坐下,這讓唐克斯鬆了一大口氣。

最後還有赫拉的老熟人萊姆斯·盧平和瘋眼漢穆迪。

“啊哈,我早就該想到的,你怎麼可能不會是鄧布利多小團體的一員呢?”赫拉興奮地和盧平抱在一起。沒有什麼比舊友重逢更加令人愉快的了。

盧平也顯得很興奮,可他的狀況並不算好,他很年輕,但顯得十分疲憊,神色憔悴。他的白頭髮比赫拉上次跟他分手時更多,身上的長袍也比以前多了幾塊補丁,更加破舊了。不過,他望著赫拉時臉上展開了燦爛的笑容。

“離開霍格沃茨後,你的生活過得很不如意啊。”赫拉頗有感慨地鬆開手,他透過薄薄的長袍幾乎可以感受到盧平瘦骨嶙峋的肋骨,這硌得生疼。

盧平苦笑一聲,沒有說什麼,他身後就是瘋眼漢穆迪,他看起來更加神經質了,但起碼比在箱子裡看見他要好得多,最起碼有力氣用他的假腿走路,而且不會一驚一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