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預見的事情是有人混入了霍格沃茨。”鄧布利多的臉色鐵青,“那個不知名的‘客人’對火焰杯做了手腳,並且還控制、軟禁了一名魔法部的官員,在調查清楚這一切之前,我想三強爭霸賽不得不暫時停止了。”

“什麼?這不可能,我不接受,你知道德姆斯特朗為了這個比賽準備了多少嗎?這是一個陰謀,你和你們魔法部用虛假的藉口把我們誘騙到這裡,鄧布利多!這個結果德姆斯特朗絕不接受!你口口聲聲談什麼增進國際巫師界的聯絡,什麼恢復過去良好的關係,什麼忘記往日的分歧——我現在才明白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卡卡洛夫往鄧布利多狡黠吐了口痰。說時遲那是快,海格一把抓住卡卡洛夫毛皮長袍的前襟,把他舉了起來,狠狠抵在旁邊的一棵樹上。

“快道歉!”海格吼道,他粗大的拳頭抵在卡卡洛夫的喉嚨,他的雙腳懸在了半空,這不由得讓在場的人內心都是一顫——麗塔·斯基特那個女人寫的還真是沒錯,海格這個傢伙的血統中絕對充滿了暴力、血腥!

“海格,住手!”鄧布利多喊道,眼睛裡敏銳地閃爍著。

海格鬆開了把卡卡洛夫釘在樹上的手,卡卡洛夫順著樹幹滑下來,在樹根旁癱成一團。一些樹枝和樹葉下雨般地落在他頭上。

“麻煩你護送哈利返回城堡,海格。”鄧布利多厲聲道。

海格沉重地喘著氣,狠狠地瞪了卡卡洛夫一眼。

“也許我最好留在這裡,校長......”

“你陪哈利回學校,海格。”鄧布利多又說了一遍,語氣十分堅決。

海格和哈利離開了場地,一下子空出了不少的位置——主要是海格的體型太過龐大了。

“我想我們需要徹底搜查一下我們的人了,卡卡洛夫,這由不得商量,這是一起有預謀的陷阱。”鄧布利多冷靜地說,他的聲音像是冬月裡的寒風,颳得人心生疼。

卡卡洛夫癱坐在地上,“鄧布利多,我要帶著我的學生離開,我們要回到德姆斯特朗。”

“很抱歉,伊戈爾,在一切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所有人不能離開霍格沃茨。你也不行。”鄧布利多直接拒絕了卡卡洛夫的‘請求’,與此同時,在他的身上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氣場,似乎在宣洩他的憤怒。

“鄧布利多,怎麼了嗎?”一道優雅的女聲傳來,緊接著就是一陣打雷般的腳步聲,馬克西姆夫人也出現了,她手裡緊緊地攥著她的魔杖,那是一根很長、而且有些彎的魔杖,看起來十分契合她的身材。

“這裡出現了一場意外。”鄧布利多平靜地說。很快,他大概和馬克西姆夫人講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這不免讓馬克西姆夫人有些震驚。

她疑惑的眼神朝著赫拉投過來,赫拉默默地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配合鄧布利多了,好在他有先見之明,修改了小巴蒂的記憶,否則......這一切簡直難以想象。

馬克西姆夫人最終對著鄧布利多點點頭,相比較比賽,她更在意學生的安全,而留著一個不知道躲藏在哪裡的敵人顯然是置所有學生的安全於不顧。

“感謝你的配合,霍格沃茨一定會盡快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的。”鄧布利多點點頭。

龐弗雷夫人站起身,她合上醫療箱的蓋子,“阿不思,巴蒂他被搞混了腦子,我在他的身上發現了奪魂咒的痕跡,天哪!他是怎麼堅持這麼遠的距離的,開學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他的狀況不對勁,我竟然沒有發現!”她已經有些哭腔了。

“好了,波比,這不是你的問題。能幫我照顧好他嗎,他看起來需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鄧布利多輕聲道,似乎不想打擾睡著的克勞奇先生。

“這大概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他被控制的時間太長了,我不能保證讓他恢復得像是以前一樣。”龐弗雷夫人啜泣著說,還是巴蒂·克勞奇還在霍格沃茨唸書的時候,她就是霍格沃茨的校醫了,可以說她是看著巴蒂長大的。

“很好。”鄧布利多點點頭,他轉頭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馬克西姆夫人,卡卡洛夫教授,希望你們可以在你們的學生中檢查一下。斯內普的辦公室丟失了非洲樹蛇皮和流液草,我合理的懷疑有人用複方湯劑偽裝成他人的模樣混進了霍格沃茨。同樣,我們會調查霍格沃茨的師生。”

“當然沒問題。”馬克西姆夫人點點頭,卡卡洛夫坐在地上也只是盲目地點點頭,不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壓根沒聽見鄧布利多說了什麼。

“咳,這個時間也不早了......”赫拉乾笑了一聲,他的意思蠻簡單的,反正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小巴蒂距離暴露也就是幾天的功夫,他可不想今天整晚都陪著鄧布利多他們忙活。

馬克西姆夫人朝著赫拉使眼色,正聲道:“那我就先回到我的馬車上了,我要告訴芙蓉比賽的事情。赫拉,你——”

“赫拉,你跟著我,別離開,好嗎?”鄧布利多打斷了馬克西姆夫人的話。

馬克西姆夫人的臉色變得很差,“鄧布利多,我想赫拉還是布斯巴頓的教授,你無權調查......”

“放輕鬆些,馬克西姆夫人,我不是懷疑赫拉,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他幫助,這個事情非他不可。”鄧布利多輕聲寬慰道,同時手上那一節一節的接骨木魔杖微微抬起。

馬克西姆夫人的瞳孔放大了些,很快調整好了情緒,“赫拉,好好幫助鄧布利多教授。”

說完,她轉身直接離開了場地。

赫拉麵色不安地望著馬克西姆夫人的背影,天知道他多想跟著她一起離開,鄧布利多刻意留下他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他發現了自己的異常?

這不應該啊!

自己應該都把一切安排的合情合理了,鄧布利多怎麼可能會懷疑自己?

赫拉麵色陰沉地跟著鄧布利多,斯內普和穆迪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們就是沉默地站在那裡。

鄧布利多和龐弗雷夫人一直護送克勞奇先生到了校醫院,他們把克勞奇抬進裡面的病床,穆迪顯得很生氣,說是要再在禁林邊緣檢查一下,並沒有跟著一起過來,鄧布利多也並沒有阻攔他。斯內普倒是跟著一起回來了校醫院。

龐弗雷夫人一回到校醫院就急匆匆地去準備魔藥了,克勞奇先生的身體狀況實在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