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你最好想到一個可以和魔法部解釋的理由。”赫拉皺著眉頭說。

小巴蒂那隻帶著魔法的眼睛轉了過來,他艱難地支著假腿站起來,他的聲音變得沙啞,“當然了,事實上我已經想好了,就說我被一個亂噴垃圾的垃圾箱攻擊了,這個理由怎麼樣?”

“起碼很符合瘋眼漢瘋癲的特點。”赫拉挑挑眉,隨後,他的身形消失了。

小巴蒂魔杖輕點,甚至都沒有念出咒語,就令擺在樓下的垃圾箱晃動了起來,它開始瘋狂地噴射著垃圾,這要是被麻瓜看到一定會被嚇個半死。

赫拉和蟲尾巴直接回到了裡德爾府,在那裡,他們計劃著進一步完善他們的計劃,赫拉總是有些擔心——他們的計劃容錯性太低了。

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小巴蒂的身上,赫拉有些不放心——即使按照伏地魔的意思是赫拉和小巴蒂互相配合。

但經歷了早上的事情,赫拉實在有些擔憂和小巴蒂的合作,他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正常巫師——更像是個麻瓜口中說的精神病患者。

不過畢竟是自己舉薦的人,赫拉也沒有直接挑明,只是在心裡暗自下了決定: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一定要修改了小巴蒂的記憶,最好讓他的腦子中根本沒有自己的存在,免得他什麼時候說漏了嘴。

“赫拉,你在想什麼?”伏地魔的聲音冷冰冰的。

赫拉猛地回神,“黑魔王大人,我正在思考如何對巴蒂·克勞奇下手,他可是魔法部的重要官員。”

“我一直欣賞你做事的謹慎,但赫拉,有時候,過多的思考會限制住你的能力。”伏地魔輕聲說著,他的嗓音好像是指甲在黑板上摩擦,刺耳尖銳。“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虛妄。”

“可是大人,我們並沒有如同您一樣偉岸的力量。”蟲尾巴顫顫巍巍地說出這句話,說完他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不起,大人。”

“喲,蟲尾巴,我從來都沒有質疑過你能夠做好任何一件事情,但你也不用如此卑微。”赫拉可以看出伏地魔實在打趣、逗弄蟲尾巴,只是在他冰冷的嗓音下,這反而讓人不寒而慄。

蟲尾巴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黑魔王大人,我其實一直好奇一件事情,”赫拉垂著頭問,“那古老的咒語只需要是仇敵的血就足夠了吧?您完全可以用任何巫師的血,為什麼一定是哈利·波特?”

“我如果要復活,並且比失敗前更加強大的話,我知道我必須用誰的血......我要哈利·波特的血,我要十三年前使我失去魔力的那個人的血......因為她母親留在他身上的保護也會存在於我的血液裡......”

“他是如何做到的?”赫拉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但他是真的好奇,大概是自持伏地魔最愛的崽這個身份,他在伏地魔面前有些放開了。

“哈利·波特?呵,他可做不到。”伏地魔輕笑了一聲,如同鍋鏟劃破鍋底的小聲令人頭皮發麻,“是他的母親,我承認我失算了。我的咒語被那女人愚蠢的犧牲一擋,彈回到了我自己身上。啊......痛苦得超過了一切,什麼也抵抗不住它。我被剝離了肉體,比幽靈還不如,比最卑微的遊魂還不如......但我還活著。”

“您當然活著,正如我們所看見的這樣。”赫拉恭維了一句,只是完全不走心。

伏地魔沒有理會,他繼續緩緩說道:“我,在長生的路上比誰走得都遠的人,你們都知道我的目標——征服死亡,現在我受到了考驗,看來我的那些個實驗中至少有一兩個起了作用......因為我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