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英國倫敦麻瓜界。

佩內洛來到廚房的時候,她的父母已經圍坐在桌旁了。佩內洛進門坐下,他們誰也沒開口說話。克里瓦特先生的臉正躲在早晨送來的《每日郵報》後面,克里瓦特夫人正在把一隻葡萄柚切成三分,她的嘴唇撅著,顯得很是不開心。

佩內洛也覺察到了氣氛的陰沉,她乖乖地坐到椅子上,克里瓦特夫人把三分之一葡萄柚送進佩內洛面前的盤子,用顫抖的聲音說了句:“吃吧。”

佩內洛忐忑不安地開口問道:“怎麼了嗎,媽媽?”

“我想,或許有些事情你想跟我聊一聊。”克里瓦特夫人帶著怒氣地說。

佩內洛縮了縮脖子,“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或許是我畢業後繼續留在魔法界?”

克里瓦特先生重重地嘆了口氣,吹得他臉上的鬍鬚都抖動起來,然後他拿起勺子。

門鈴響了,克里瓦特先生快步從椅子上站起來,逃離了氣氛尷尬的廚房,朝門廳走去,佩內洛小口地吃著葡萄柚,不敢發聲。

佩內洛聽見門口有說話聲,什麼人在哈哈大笑,克里瓦特先生三言兩語說了句什麼。隨後,前門關上了,門廳傳來撕紙的聲音。

克里瓦特夫人皺著眉頭,低聲問道:“我又收到你在學校的朋友的來信,她們說你戀愛了,還是和一名教授......”

佩內洛還沒來得及回答,克里瓦特先生回來了,神情顯得很是怪異。

“女兒,”他的語氣很是古怪,“一封信,寫給你的。”

佩內洛一頭霧水,不知道誰會給自己寫信,明明巫師們都是採用貓頭鷹送信的,至於麻瓜朋友?

在霍格沃茨七年了,她不認為麻瓜界兒時的玩伴還會記得她。

“我們去客廳談吧,老婆,你先別急著生氣。”克里瓦特先生神情複雜地說,他揚了揚手裡一張紫色的書寫紙。

佩內洛從桌旁站起,又大口地咬了一塊葡萄柚,跟著父親出了廚房,走到客廳裡去。

“好吧,看樣子你需要和我們坦白一下了,你到底和他是什麼關係?”克里瓦特先生很是憤怒,他惱火地望著自己的女兒,就好像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我?”佩內洛更加糊塗了,誰會給她父母寫信說她的事情呢?在她認識的人中間,到底有誰會讓郵遞員送信呢?

克里瓦特先生嘆了口氣,然後低頭看信,盡力用著冷靜的聲音念道:

“親愛的克里瓦特先生和夫人,

我們曾經在前幾年的國王十字站上見過一回,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我,但我相信你們一定從佩內洛那裡聽到過許多關於我的事。

也許佩內洛已經對你們說過,魁地奇世界盃賽將於星期一夜裡舉行,我好不容易弄到了兩張位置最好的票。

我真希望你們允許佩內洛去觀看比賽,這實在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票很不容易弄到,我為此付出了相當多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