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並不是這樣的!”分院帽顯得很憤怒,似乎這對它是一個極大的侮辱。

“當然是透過他們的性格,不過與其說是我為孩子們選擇了合適的學院,不如說是孩子們自己為自己選擇了合適的學院。

分院,不是給孩子們貼上標籤,也不是為他們頒發某種獎狀。分院,更像是孩子們第一次為自己選擇了一條適合自己的成長路線:或者追求實幹的勇氣,或者追求智力的圓滿,或者不計代價地追求成功,或者選擇做一個踏實忠誠的好人。

在未來的七年裡,各個學院為他們提供了充分的機會使他們在這些方面發展自己,幫助他們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然而,最後,成長還是每個人自己的事情。在未來,還有無數繁蕪的分叉口等待他們的選擇。一個人成長為什麼樣的人,還是要看自己的選擇。”

“哦......”赫拉拖著長音,哪怕分院帽氣急敗壞地解釋,也改變不了他之前的想法,所以他靜靜等待分院帽說得口感舌燥——儘管它只是一個帽子,但這也耗費它很大的力氣——赫拉這才不鹹不淡地出口諷刺道:

“那馬爾福怎麼好像還沒放在他的頭上,你就高喊了斯萊特林,難道還不是貼標籤嗎?”

“混蛋!你見過分進格蘭芬多的馬爾福嗎?”分院帽激動地從桌子上站起來,它的帽簷支撐著它,對著赫拉破口大罵。

赫拉笑道,伸手理了理分院帽,把它按在桌子上,“冷靜些,我相信有時候出現一些意料之外的驚喜或許也不錯,我相信大馬爾福一定會很‘愉快’的。”

好吧,赫拉其實是真的好奇,德拉科是如何被分進斯萊特林的,他甚至比那個韋斯萊的小兒子還要愚蠢。

“我是絕對不會讓他那充滿髮膠的頭髮碰到我的!”分院帽抱怨道,“他們一家都在頭上塗抹厚重的髮膠,這會讓我起皺的。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清理過我。”

“我想,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並不介意幫你清洗下。”赫拉作勢就要從口袋中掏出魔杖,清理一新什麼的,他最擅長不過了。

哪隻分院帽更加暴躁了,它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奮力地從赫拉手中逃脫出來。

“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清理一下你了,你看看上面的汙漬,這些年來,你也蠻不容易的。”

“你——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就要叫了!”分院帽一步步後退,它的帽簷邊已經到了桌子的邊緣,再往後退就要掉到地上去了。

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裡面透露著難以掩蓋的疲倦。

“好了,赫拉,放過分院帽吧,它可不是簡單的清理一新可以處理的。”鄧布利多穿著銀色的長袍緩緩從門口進來,臉上止不住的倦容,儘管他一再努力地睜大眼睛,但還是無法掩蓋。

“好吧,教授。”赫拉悻悻收起魔杖,這才放棄了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赫拉,很抱歉,今晚看來我無法陪你一同前往鬱金香莊園了,我很遺憾沒機會親眼看見你第一次阿尼瑪格斯變形。”鄧布利多把他的魔杖放在桌子上,長嘆一口氣坐在書桌的椅子後面。

赫拉簡直高興地快要蹦起來了,但他還是冷靜地控制住情緒,略帶遺憾道:“那可真是太遺憾了,看來只能我一個人去了,希望勒梅先生他會有這方面的經驗。”

“一個人?”鄧布利多詫異說,“我本打算讓米勒娃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