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異盤腿坐在東苑的屋子裡,靜靜等候加冕儀式後回皇居的源梨舞。

之所以安靜,是因為不敢說話。

眼前跪坐著一排保守黨和皇女派的大人物,此刻卻都是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彷彿要把自己給生吞活剝。

幹嘛啊!幹嘛啊!

不就是拒絕了你們皇女殿下的邀請,搶你們雞蛋啦?

坐立不安中電話響了起來,唐異正心想誰這麼懂事,知道這時候給自己打個電話。

連忙站起身出門,安娜抓狂的聲音就傳了起來。

“肅!清!者!大!人!”

唐異一瞬間就緊張了起來,他這些時間和自己這位清路者少女朝夕相處,早已經清楚安娜的性格,她冷靜鎮定,可以說無所不能。

此刻這麼緊張,慌亂到失措,難不成又遭遇了什麼無法解決的問題?比如說超危異常?

“怎麼了?安娜?你在哪裡。”唐異連忙問道。

“我的學校開學了,還通知下星期就回學校。”說罷這丫頭哭喪的呻吟出聲,一點也不像是受過良好教育的沙文淑女。

唐異一愣,隨後撫額沉默。

“你還用上學?”他不敢置信的叫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而後是對方幽幽的聲音。

“肅清者大人,我才19,作為一名大一新生上學難道很奇怪嗎?你以為都像你一樣不學無術,散漫自由嘛?你問問你認識的同齡人,除了你哪個沒在上學,就算是地下黑商克魯恩,他也還是在劍橋大學的掛名在校生。”唐異不由將話筒遠離了自己數厘米,此時安娜的語氣,像極了小時候吐槽自己成績不好的爸媽。“肅清者大人,這個社會,沒有學歷可是寸步難行呀。”

唐異撓了撓腦袋,好像不正常的確實是自己。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打這個電話。”唐異疑惑的問。

病媒解除之後,這丫頭身上的傷還是得去醫院做康復處理,那之後的一個星期兩人都沒再聯絡。

“當然是因為···”安娜正要說明原因,唐異這邊傳來了女生的尖叫聲。

唐異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色,雪白肌膚的少女赤身的坐在溫泉浴池旁,全身上下只用一塊白毛巾遮擋,她看向闖進來的男生,不期而至的唐異也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皇女大人···挺涼快啊。”唐異將頭側到一旁。

騙人的,她根本就沒穿。

源梨舞嘴巴慢慢張大,再次尖叫出聲。

“玩的開心!”電話那頭的聲音應聲而斷。

夏威夷海灘遊樂場,凱特貝爾·藍特像個孩子一樣從沖水滑梯上劃下,鑽入了漲潮的浪花中,不久後就傳來了男女曖昧的浪叫。

一旁被搶佔了梯道的孩子目瞪口呆。

他們玩滑梯,兩手上栓的都是五顏六色的氣球。

為什麼這個叔叔手上,卻栓了兩個飛在天上的比基尼阿姨?

“好啦親愛的瑪麗,我們晚上再見,哦米婭你也是···你說你不叫米婭,沒關係,以後這就是我對你的愛稱。”藍特手掌拍向女孩兒的翹臀,將明信片交給兩個沙灘偶遇的的比基尼女郎,就連晚上的姿勢都已經在上面寫的清清楚楚。

而後他看向眼前走來的西裝老者,提了提沙灘大褲頭。

“羅斯審判長,你要是能把你這一身換換,我想我們還能坐下來開瓶82的紅酒,暢聊人生,這都2020年了,為什麼你還像是一個十九世紀巴黎街頭的老紳士。”藍特用毛巾擦乾頭上蓬鬆的金髮,笑著對羅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