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一臉茫然的就只有唐異自身,他奇怪的看著眼前忽然就逆轉的局勢,又同時注意到了克魯恩和白展明彷彿早已經預料般的瞭然神情。

“你們···早就知道會這樣?”

“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和威廉斯一同出現在這裡?”克魯恩一臉得意的小聲說道:“守井人可是我自己去請來的。”

“你?請守井人威廉斯·維格?”唐異腦袋有點混亂,當時威廉斯和克魯恩一起遲到抵達,他還有些奇怪為什麼會這麼巧。

原來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蓄謀已久。

“對啊,幫助我們解決你的問題最好的方式就是將當前的所謂‘鐵證’從根本上抹除,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井可以。”克魯恩如此說:“而井中說話最具有權威的,就只有威廉斯維格和他的秘書辛德勒,所以我就去找了他們。”

“我的意思是你憑什麼可以請得動他?就憑你那些下三濫的黑料?”唐異疑惑道,守井人常年生活在井中,先不說怎麼請他,就連找到他都成問題吧。

難道那樣的威廉斯維格,也有和別人夫人的房照被這小子給逮住了?

“你在想什麼呢。”克魯恩一下子就看穿了唐異的歪曲想法。“我請不動,難道就沒人能請動?”

聽到這話的唐異一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轉過頭看向一旁的白展明,而對方顯然早已經知道這件事,對於此刻場面上的突發事故,一直都沒有任何驚訝。

“是你去找的威廉斯·維格?”唐異皺眉道,而白展明則是點了點頭。

“沒錯,是我請的他。”

“為什麼,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他很可能就是陷害我的兇手嗎?”唐異疑惑道。

“唐異,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況且我那些假說說到底也只是猜測。”白展明搖了搖頭。“只要你給的籌碼足夠合理,那麼即便是守井人,他也可以變成我們的朋友。”

“那你是給了他什麼樣的價碼,讓他居然背叛了倫道委的同盟,選擇來幫助我們。”

“我什麼都沒給他。”白展明笑了笑說道。

“什麼都沒給?那···”唐異先是一愣,隨後震驚的想出了一種可能。“難不成說,這本來就是威廉斯自己的想法,他自己的計劃就是到這一步,然後背刺倫道委。”

“是的,這就是他自己的想法,不過我猜到了,所以我一點都不驚訝。”白展明笑道:“唐異,我考考你,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想,是因為倫道委有六位O5的元老吧。”唐異簡單明瞭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而這答案讓白展明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這樣。”白展明說:“即便我們在這次的事件中被審判重整,但我們倒了,對井可以說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處,反而有無數的壞處。”

“以往他們兩方和睦,無非是因為有共同的敵人,而如今我們收容組,一旦倒了,這個共同的敵人也就消失了。”白展明笑笑:“唐異,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你可以不喜歡政治,但是政治他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