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地心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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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異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在飛機跌入深淵的頃刻間,唐異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火紅的亮點,那是飛機最先脫離海底,與真正的地層炎流接觸的位置。
火紅色的亮點迅速擴大,成為了一個火紅色的發光平面,飛機在這一刻,在唐異的眼裡就像一個破口了的巨輪,不過他沉沒的位置不在海洋之上,而在最深的海底之下,他沉沒的也不是冰冷的海水,而是在炙熱的岩漿之中。
碧藍色的光弧蔓延在飛機的表層上,高溫在這休謨的包裹下將一切都彈開,那些侵蝕機體的炎流閃電般的向各個方向奔流飛散,唐異此刻彷彿可以聽到機體摩擦炎流產生的尖銳聲音,那是一種如同閃電般特徵鮮明的聲音,他震耳欲聾卻不算刺耳,彷彿是開啟某個宏大世界前,那令人震撼的前奏。
唐異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驚駭的狀態之中,明明他還在飛機之中,但是他卻覺得自己已經能看到飛機外的東西,他彷彿看到飛機的前方出現了又一個發光的橢圓形,它的結構看起來像極了眼睛,彷彿都有白色或蛋黃色的眼白和深色的眼球。
它呈現出清晰的環層結構,細看時如同剛剛被鋸斷的大樹露出的那種嶄新的年輪,乳白色的光芒從這眼珠之中射出,照亮了眼前無盡的黑暗。
飛機鑽進眼珠之中,嶄新的世界在唐異的眼前呈現,與此同時,機載廣播響起。
“歡迎來到,收藏街。”
穿過了海域,穿過了地心炎層,而飛機卻沒有任何的損壞,它帶著其上的乘客一同在一個廣闊的平臺上停下,唐異從階梯上走下,眼前竟然是和外界差不多樣子的城市,但然後,他很快就發現了來自天空世界的異常。
這裡,竟然有太陽。
而且太陽,竟然在雲層的前面。
隨著遠方鐘聲的響起,這時雲層開始消散,出現了一道迅速擴大的雲隙,透過這雲隙,唐異並沒有看到藍色的天空,他看到的天空仍然是大地,空中的大地是與大地相似的城市,整個世界彷彿是在一個密封的大圓筒之中。
“太震撼了。”唐異忍不住驚歎道。
“這只是地心三大城區中的一座,你可以稱之為心炎城嗎,由收容組負責管轄,天上你看到的太陽不是異常就是人造的,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確實掛了許多年都沒掉下來過,所以不用害怕。”克魯恩也從飛機上走了下來,他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支雞腿,此刻滿嘴油的向唐異介紹。“收藏街有三大勢力,井,收容組,倫理道德議會,每個城市由一個勢力來管轄,在他們的管理下,每個城市的文化和住民都截然不同,然後他們共同守衛三座城市的中心地段,也就是收藏街最重要的O5領域。”
“收藏街?這還能稱之為街···嗎?”唐異忍不住問道。
“收藏街是三座城市的總稱,最初的收容街可沒有這麼大,但經歷了數百年的建設和發展,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這樣子。”克魯恩說。
唐異點了點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那樣的鄉巴佬。
“好了,唐小哥,我在這邊還有事,就先溜了。”克魯嗯把雞腿骨頭隨手扔在地上,竟然很快有機器人上前將骨頭掃走。
“你怎麼知道我姓唐。”唐異愣住了,他明明沒有告訴過對方的名字。
“這個嘛···下次再告訴你。”克魯恩擦了擦嘴角,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交給唐異。“收藏街很大,不知道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需要幫助或者諮詢的可以聯絡我,不過···是要收費的。”
說完這些,克魯恩就乘坐接機的車離開了平臺,留下唐異一個人看著名片上的字凌亂。
“王府井偵探所所長,克魯恩,位置在心炎城東區三街兩巷第96號。”
王府井?唐異愣住了,這個名字他挺熟悉,他記得有一次去北京玩的時候,在地鐵站臺上看到過這樣的地方。
沒想到這心炎城還有和中國的某個區域重名的地方。
正當唐異想到這些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來了。
唐異忍不住撇了撇嘴,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給自己打的電話,除了白叔應該沒人能在地球上給地心的人打電話,他現在無比好奇現在自己的衛星訊號來自聯通還是移動又或者是東京通訊。
“唐異,你已經到達收藏街了嗎?”果然,白叔的聲音很快傳來。
“已經到了,白叔,我感到很震撼。”唐異如實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白展明。
“第一次見到世界的內部,每個人都會感到震撼,我剛見到的時候也是這樣,不過很快就會習慣的。”白叔說:“話不多說了,你就先來收容組吧,你的身份特殊,目前還是違規潛入狀態,不能和外界接觸過多,以免節外生枝···我現在安排人去機場接你,接頭之後立刻跟她來收容組找我。”
“好的,白叔。”唐異答應了下來,還沒來得及問白叔接頭的人是誰,對方卻已經掛了電話,然後再他的眼前傳來了停車聲,開車的金髮女子開啟車窗,在看到她臉的瞬間,唐異感覺到一陣異樣的衝動。
再唐異的心裡,一直有一個審美標準和排名,如果說7分是美女的話,那麼北川璃和川柳明理都能算在這條線上,林小白雖然性格有點大兄弟,但是再偏向她的情況下還是能給她排在8.5分上。
而眼前的女孩兒,唐異給她9分。
扣的一分是因為自己實在找不到缺點,美到不真實也是一種缺點。
“真美···”
“真好看啊。”兩個人可以說是異口同聲的讚美了對方,唐異尬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會這麼失態,而對方卻顯得對自己的唐突讚美顯得習以為常。
接下來對方的話,更是令自己心臟抽搐了一下。
“和我做嗎?”她舔了舔嘴角,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