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都已經21世紀了,還是在東京這樣的城市,怎麼可能存在這樣一大片區域,完全就與外界失聯了?

“白北,事實就是這樣,今天那裡原本還在進行櫻花祭的開幕,但是所有媒體的播報都在二十分鐘前一同斷線了,當地的警署也完全通訊不上。”

“那為什麼不直接派人進入調查?”

“不方便。”藤堂光回答道。

“不方便?”不死川白北詫異了。“什麼叫不方便?”

藤堂光沒有回答,這是警署的車,所以他先靠邊停下,然後找了一張紙條,寫上幾個字交給了不死川白北。

“津田名一郎。”

不死川白北看到這幾個字,心愈發沉沉了,開始意識到一切都沒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從盧旺被帶走開始。

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那些高層卻很清楚,包括眼前的紅域。

“阿光,你這車是往哪裡開的?”不死川白北一邊想著,一邊忽然發現藤堂光開車的方向,似乎並不是通往套桃蘭街的國道。

“回警署。”

“我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帶我去桃蘭街嗎?”

“我可沒有跟你說過我要帶你去那裡。”藤堂光故作平靜道,眼中是一閃而過的愧疚。

不死川白北愣住了,這是這麼多年來,這個搭檔兼師兄第一次背離自己的想法和安排。

但他很快想清楚這是為什麼。

“這也是津田的命令嗎?”

“這是上川陽的命令。”不死川白北說。

聽到這些的不死川白北像是有點洩了氣,正當藤堂光覺得這件事過去的時候,後座卻忽然的傳來了開門聲。

他嚇了一跳,自己開車在國道上可是開上了80公里每小時。

“你不要命了白北!”藤堂光一邊罵道一邊停下車,正要轉身腦袋卻被狠狠的捱了一記。

看著昏倒在座位上的藤堂光,不死川白北露出了愧疚的神情,卻是艱難的下車從後備箱取出自己的假肢,然後坐在路邊裝上。

他的兩隻腿挫傷都很嚴重,醫生一直都不建議他使用假肢而是坐輪椅,但是如今輪椅就太不方便了。

最後他拐上柺杖,攔下一輛車。

“桃蘭街。”他對司機說:“不用去很深入的地方,把我送去能去的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