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國防外長會找你。”不死川白北看著眼前的盧旺愛達斯,問道。

這時候盧旺愛達斯才剛剛醒來,而根據通知,外長的車已經抵達了門口,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他抬上擔架,然後送到他們手裡。

“我怎麼會知道,也許你們的領導人對聽一個瘋子講故事這件事比較感興趣。”盧旺愛達斯苦笑著自嘲,他剛剛從昏迷中甦醒,身體已經虛弱到不可挪動,神情也已經恢復了平靜。

“你看起來平靜了許多···抽菸嗎?”不死川白北從兜裡掏出一根菸,遞給了盧旺愛達斯,雖然受傷的人抽菸不是很好,但是也是緩解痛苦和忘掉虛弱的好方式。

“不要小看一個經歷過世界末日的人類,我的驚慌和恐懼是因為它值得我害怕,我平靜則是因為我內心也足夠強大。”盧旺道了聲謝,接過點了火的煙,隨著嘆息聲撥出了白色的煙靄,一邊被扶上擔架,一邊自嘲道:“人類真是奇怪的生物,總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去拯救什麼,但是結果其實我一開始就應該知道的···你們是我創造出來的,所以跟我一樣的重蹈覆轍也是順其自然的。”

聽到他的話,附近其他的警員都不屑嘲弄的笑出了聲,就像在看一個可笑的傻子瘋子。

只有不死川白北,認真的傾聽他說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聽你說話我完全無法笑出來,甚至···甚至潛意識裡我還有些相信你。”不死川白北苦笑了一下。

“我說過了,你和他們不一樣。”

“我無法理解你說的不一樣是哪一點。”不死川白北問道。

“也許是性格,也許是經歷,也許是眼神。”盧旺愛達斯躺在擔架上。“我也不清楚···莫名的我覺得你跟我很像。”

“很像?”

“孩子,你經歷過和最重要的人分別的場合嗎?被那種無法理解,甚至找不到仇恨來源的存在毀滅了最珍貴的事物的經歷。”

不死川白北整個人都因為盧旺愛達斯的話僵硬在了原地,而對方看到他的臉色,露出了了然於心,亦或者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來···是傷口一樣啊。”盧旺愛達斯說,隨後就要被抬走。

“等等!盧旺!”不死川白北搖著輪椅追了上去。“你知不知道一種可以控制別人的東西?或者說可以讓人變的邪惡的東西?”

“在我們的世界中,這樣的東西很多,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盧旺給出的答案讓不死川白北有些失望,但隨後他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了一樣東西。

所有的警員都緊張了起來,之前他們都搜過他的身,明明應該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才對。

“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下次你再遇到的時候,也許你可以試試這個。”他將東西送到了不死川白北的手裡,那是一劑試管,材質看起來很堅固,裡面的液體清澈卻泛著淡淡的流光。

這些流光莫名的讓不死川白北感到熟悉。

將東西交到了不死川白北手中,門口傳來了催促的聲音,警員們再次將擔架抬起。

“如果···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像你說的被毀滅了,我要怎麼救這個世界。”不顧四周異樣的目光,不死川白北對漸遠的盧旺喊話道,而良久對方都沒有做出回應。

直到轉角處,盧旺的聲音才終於傳來。

“多去懷疑,然後···向下前進。”

盧旺走後,不死川白北坐在輪椅上靜靜思考他的話。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時不死川白北才想起來自己還有約定在身,連忙掏出手機,果然是林然然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