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東京警視廳總部。

“綁架?”不死川白北放下從上級下發的通報檔案,看到裡面的內容,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總區域性長。“你們跟我說,這麼一場驚動了外務防衛部長,讓他親自發文從總局機密調警的案件,只是一場簡單的綁架?”

“任何關乎性命的案件,都不是簡單輕鬆的案件。”

“不要和我咬文嚼字!你們知道我想說什麼!”不死川白北說:“我派出的9名警員全部昏迷,當天他們進入這所學校後全部通訊失聯,現場攝像全部損壞,沒有任何人看到綁架犯進入校園的樣子···這很明顯,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案件,他和我們平時處理的那些有跡可循的案件全然不同!”

“誰給你的權力。”警視廳長上川陽抬起頭,皺眉看著眼前不死川白北。

“什麼?”

“我是說,誰給你了調警的權力?”

不死川白北愣了一下,輪椅上的雙拳緊攥。

他如果說是藤堂光幫他擬文調警,那麼就會連累了他。

“是我自己,關於前段時間商貿大廈的大火,有太多的疑點,所以我擬文並且自己蓋章,調了警察前往跟蹤調查。”

“有你們區的警署領導的審批嗎?”

“沒有。”

“也就是說,你們的調查是絲毫不符合流程的,那麼就完全做不了我們判斷案情的參考及資料。”

“可是這兩次的事件真的有很多的疑點!那個男孩兒也有很多的疑點!”不死川白北氣急敗壞道,他不明白,平日裡如此警覺敏銳的警視廳廳長,為什麼在這件事上卻是如此的遲鈍。

但當他看向此刻上川陽的眼睛,從那雙眼睛中,不死川白北覺得自己讀懂了許多的東西。

那是煩躁,不耐,以及···深深的忌憚。

“夠了!”上川陽低聲吼道:“這兩件事都沒有疑點,一場只是單純的火災以及商場化學制品的洩露,一場是單純的綁架,不要拿你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把他們強行聯絡在一起。”

“不死川白北,你的父親和我是舊交,我才允許你這樣來到總廳,就這樣站在我的面前胡鬧···現在開始,你不許在經手這兩個案件,這些案件的後續善後全權交給上川警署,你去忙自己的工作吧。”

聽到這話的不死川白北嘴巴幾張幾合,卻始終沒能再說出話來。

最終他像是洩了氣,整個人靠在自己的輪椅上,再次揚起的臉上寫滿了苦笑。

“上一次,上一次我父親的案件發生的時候,你們也是這麼說,告訴我沒有疑點。”不死川白北苦笑道,直視著上川陽的眼睛,而對方此刻卻將舉起了茶杯,將目光垂落。“究竟是沒有疑點,還是說···你們不敢有疑點。”

“砰!”茶杯重重的扣在桌面上,熱水灑在了廳長的手上。“不死川白北!你···”

“我辭職。”不等上川陽脾氣大作,不死川白北輕聲說,然後剝下自己的警勳,搖著輪椅上前,鄭重的將其放在了上川陽桌上。

他搖著輪椅轉身,輕飄飄的聲音傳來,但其中的決意,卻重若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