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白北身後的疤臉警官上前,卻又被白北攔住。

“唐異,是在剛剛發生了什麼嗎?”白北沉聲問道。

“什···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是真的想不起來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唐異低下頭,目光躲閃向一旁。

“怎麼可能!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疤臉警官顯然有些生氣。

“我···”

“唐異,有什麼你都可以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保障你的權利。”白北再次說到。

警察的詢問聲在唐異的耳中愈發的凌亂,那十一名汙染人員的資訊和川柳明理的面孔在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唐異忍不住用另一隻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他們在自己的腦海中,向自己哀求。

“都停下!”林小白的聲音忽然打斷了所有嘈雜,也打斷了唐異腦海中的那些哀求聲。

“差不多就得了!你們是不知道現在還是留院察看的時期嗎?他之前還昏迷了,還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你們想幹嘛?”林小白惡狠狠的舉起唐異抓著她的手,顯而易見的顫抖著。“看到沒!他的手還在抖啊!”

唐異愣愣的看著眼前為自己撐腰的女孩兒。

他從剛剛開始,手其實已經不抖了。

所以他明白,此刻忍不住顫抖的,其實是眼前的林小白。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還有什麼話,等他完全好了再說。”林小白背過身,就拉著唐異就要離開。“現在我要以他家屬的身份帶他回去休養了。”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女孩兒將還穿著寬鬆病服的男孩兒拉出了房門,沒有任何人還有理由阻攔他們。

“小白,我的衣服還在櫃子裡。”被帶出病房的唐異舒了一口氣說道。

“不要了,大白天被這麼多警察圍著,真是晦氣。”小白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的姐姐打了電話。“讓姐姐回頭帶你去買新的就好了。”

說到林小白的姐姐,唐異瞬間感覺有點頭痛。

林小白的姐姐叫林然然,林小白的爸媽前兩年就因為工作原因回去了國內,於是她一個人在這邊充當林小白和唐異的監護人。

雖然他和然然姐的關係算是親密無間,對方也將自己當作親弟弟一樣的存在,但是也正因為這樣,自己才更不願意在各種麻煩事情上去麻煩然然姐。

比如這次的事情。

“小白,要不咱就別把這件事告訴然然姐吧。”唐異試探著說。

聽到這話的林小白放慢了腳步,在走出醫院的陽光裡停在了唐異的面前。

最後,她還是將即將撥通的電話結束通話了。

“所以說,如果不是我去你們宿舍知道你根本沒去學校,這件事你就連我也不打算告訴嗎。”林小白回過頭,抿著小嘴瞪著唐異。

唐異撓了撓腦袋,有點尬。

由於然然姐白天都在酒行工作,所以為了不麻煩她照顧自己,平時都是住在學校的宿舍,只有週末才會回去。

這次要不是林小白多了個心眼去他宿舍找他,還真就給他糊弄過去了。

林小白瞪了唐異足足有一分鐘,才終於稍顯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好吧,我不會說太多的,畢竟我也不想讓姐姐她擔心。”隨後她又抬起頭不無埋怨瞪了一眼唐異道:“但是要還有下次,我就再也不幫你了!”

“好唄,我知道了。”唐異翻了個白眼嘟囔道,然後又在林小白炸毛前,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對了,你雖然去我宿舍知道我沒去學校,但你是怎麼知道我住進了醫院裡的?”

唐異感到疑惑,難道是老師打了電話,不該啊,自己在哪裡老師也不該知道才對,而且如果是這樣,最先知道的也該是然然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