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你在做什麼?”

“我和川···我的朋友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沒做什麼,就只是一同回去而已。”

“我有一點疑惑。”白北低頭用筆指著自己的筆記本,方才的半小時裡,所有唐異的口供都被他寫在了上面。“根據你剛才的說法,你不應該是出現在那裡才對,因為那是一條死衚衕,兩邊都是商場的地下倉庫。“

“另一方面來說,你如果最後的昏迷地點是在那樣的火場中心,我覺得你如今所受到的傷勢也太過幸運了。”

唐異:“···”

唐異有些為難,他確實有些難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於此同時他想起了那位可怕的老人。

難道要將那位恐怖老人的事情告訴對方?但是對方會相信嗎?自己和那樣的東西牽扯上關係,又會產生怎樣的麻煩?

而且要怎麼解釋自己的傷情呢?自己答應過小隱不可以暴露她的。

“唐異君,我們剛剛說好的,你有什麼知道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這不僅僅是在幫我們。”白北說。

所有人此刻都看出了唐異目光中的閃躲和猶豫,這讓這些警員們更加好奇這個男孩兒到底經歷且知道些什麼。

白北注視著眼前的陷入糾結猶豫的唐異,一陣不動聲色的若有所思後,身體微微前傾。

“更是幫那些受害者和他們的家屬。”

“受害者?”唐異一愣,抬起頭。“什麼受害者,新聞上不是說這次火災沒有造成傷亡嗎?”

聽到唐異的詢問,白北轉過頭看向靠在自己身後牆壁上的那名,臉色異常蒼白,覆著刀疤的警員,那名警員也微微低下頭,卻沒有動作。

白北點了點頭,得到確認的那名警員這才從自己的公文包中取出了一封檔案。

白北結果檔案拆開,遞給了唐異手裡。

“怎···怎麼會這樣?”唐異不敢置信的檔案中的鑑定描述和照片取證。

死亡人數,七名,這是這七名死者的死亡描述。

“他們都不是在火場中死去的,而是死在正在急救他們的醫院裡,屍體在臨死前經歷了某種化學反應,最後嚴重腐敗如同被燒死的一般,所有的醫生對此都毫無頭緒。”白北簡述著死亡報告上的資訊。“我們沒有將這些人的死亡告知媒體以及家屬,以免造成更大的恐慌。”

唐異呆呆的放下手中的簡報,嚥了咽喉嚨,艱澀的問道:“這樣的倖存者,還有嗎?”

他知道是為什麼,恐怖老人的能力就是將身體的汙染擴散給其他人,然後在短時間內將其‘燒死’。

但看起來這能力在現實中還是受到了削弱,並沒有在七小時內就完成‘燒盡’,而是過了快兩天。

“有類似反應的倖存傷患還有十一名,其中有兩人的狀況已經非常的糟糕了,我們請來了生科院的生物化學家,以化學中和的手段延緩他們這種燒盡的症狀,但這也只能是暫時的。”白北輕聲說:“所以如果你知道些什麼,關於這場大火也好,關於這些受害者也好,請一定要告訴我。”

“請問川柳明理的狀況怎麼樣?”唐異連忙問道。

新聞中說火災中並沒有傷亡,他下意識的以為川柳也安全了,但如果她也感染了恐怖老人的汙染,此刻恐怕情況也非常的危險。

誰知道聽到唐異的話,白北微微皺眉。

“你所說的川柳,應該是你之前所說的,和你一同回家的朋友?”白北問道,唐異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一下就知道自己說的川柳是指的誰。

但是他也沒有多想。

“是的,她當時和我一起···她應該也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