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是免費的,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在最開始的時候便標好了價碼。

得到什麼,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組織為什麼要費盡心力地去救一個對他們而言毫無用處的人呢?

這只不過是等價交換罷了,對於琴酒而言,救下黑澤凜的代價便是他自己了,那位先生奪走了琴酒的自由,將他變成一隻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忠犬”。

等琴酒意識到這些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他的腦海早已撐滿了對那位先生無盡的崇拜和信仰。

……

這一切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琴酒不知道,也不願去想,他只需要知道自己的弟弟黑澤凜重新回到他的身邊,這就足夠了。

正因如此,琴酒才極力避免黑澤凜和組織接觸,就是擔心有朝一日黑澤凜也會在組織與組織的接觸中,漸漸被蠱惑,最終失去自我,淪為傀儡。

目前為止,避免黑澤凜和組織其他人接觸的事情還算成功。

知道黑澤凜存在的人有不少,諸如貝爾摩德和匹斯可這樣在他之前便加入組織的老人,但他們知道的事實是,琴酒有一個弟弟,但已經死掉了。

知道黑澤凜並沒有死的人只有琴酒,朗姆和那位先生。

而知道黑澤凜已經甦醒的,就只有他自己,和那些已經被他殺掉的研究者們了。

什麼?還有伏特加?

琴酒沉默了一會。

好像的確是把伏特加忘了,伏特加的確也算是個人。

不過以他對伏特加的瞭解,他沒什麼可能把黑澤凜的存在透露出去。

他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自己要求的事情都會認真去完成,也不會在不該問的事情上過分糾結,嘴也嚴得很,開車也很棒,算是他這麼多年來用得比較滿意的副手(司機)了。

……

回憶起種種往事,琴酒的心不再平靜,一聲刺耳的震動嗡鳴響起,猛地將他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天空昏黃了半邊,不知何時已至夕陽,琴酒抬頭看向窗外。

無意識間,竟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他將目光收回,不去看那片滿是回憶的施工場地。頓了幾秒後才拿起電話,一言不發,等著對面的人開始彙報。

“那兩個人已經回到酒店了。”他知道說的是黑澤凜和成實。

已經安全回到酒店了嗎?

琴酒沒有說話,在得知這一訊息之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他搖上車窗,沒有絲毫留戀離開這條街道,向著黑澤凜所在的酒店附近駛去。

……

緊接著,第二天。

為了確認黑澤凜是否真的回憶起了過去,琴酒決定仔細調查一下黑澤凜此行來大阪的目的。

他一直關注著酒店大門,當然也看到了一大早便停在那裡的警車……

“難道是又出什麼殺人事件了嗎?”

琴酒喃喃,根據他的統計,從黑澤凜甦醒一直到現在,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中黑澤凜竟然碰上了不下十餘場殺人事件,至於一些小偷小摸的更是算不過來。

他在組織中有時趕上清閒時候,一個月都殺不了一個人,黑澤凜幾乎每週都能碰上點殺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