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怎麼會這麼熱!

黑澤凜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化掉,骨頭痠痛,想動卻又動彈不得。

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黑澤凜隱約的能聽見外面人說話,但睜不開眼,也說不出話,只能聽著外面微弱的聲響。

“老大,已經37個小時了。”

“但溫度還是39.2℃。”

“不行了,降不下去!真的不行了!”

“組織最近開發的新型儀器和藥物呢!”

“拿出來!全都給我拿出來!”

一陣東西摔到地上的砰咣響聲。

“老大!”

“已經,沒有辦法了……”

“就算是為凜考慮!也不會希望他離開前收到這樣的折磨吧!”

“怎麼會是折磨!他只是發燒而已,不是什麼嚴重的病!”

“怎麼可能會死……”

伏特加看著已經歇斯底里的琴酒,眼中也是不忍。

“老大……”

琴酒面對著被器械包圍的黑澤凜,頹軟跪地。

“怎麼…這樣。”

琴酒的眼神呆滯的看著病床上的已經被眾人宣判死刑的黑澤凜,墨綠色的雙眸毫無神采,有的只剩無盡的死灰。

那是被人給予了希望,又生生折斷的顏色。

對琴酒而言,就是黑澤凜的突然甦醒,和現在的無助和絕望。

伏特加張了張嘴,預想之中的安慰卻沒能說出,只是嘴唇蠕動了兩下,便陷入無語。

“哈哈……”

琴酒笑著,今天終於知道了那些被自己殺死的人,為什麼都會笑了。

因為一個人在真的無可奈何的時候,除了笑,也就只能笑了。

“都出去。”

琴酒抬眼,定定的看向病床上潮紅的人。

幾名已經忙碌一天的醫生和護士,還有一些組織的研究人員,頂著滿頭的汗水,爭先恐後的離開了屋子。

伏特加面色複雜,微微猶豫後,還是跟著人群離開了房間。

啪。

房門一聲關上。

房間裡沒有了剛剛的吵鬧聲,只剩下醫療器械在滴滴作響。

“如果,當初能夠開啟那扇門……”

……

東京,江古田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