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楓兒是絕對不會接納孤王的。”

楊椿不懂,問道:“父王,楓皇兄既然能接受四皇叔,自然也能接受父王,父王何須擔心。”

這時,楊棠突然來了一句:“不一樣,父王聽調不聽宣,有自立之心,陛下忌憚,楓皇兄也會忌憚。”

“但兒臣以為,父王經歷秦州之挫,心中必然不會再有他想。”

“日久之後,父王必然會被楓皇兄所接納,如此,咱們一家人必然會跟四皇叔一家一樣,在燕州安定生活。”

鄭氏欣慰地點了點頭:“棠兒所言甚是,王爺可與臣妾等一起離開。”

秦王楊銘心裡也明白,楊棠說得有道理。

可是,秦王楊銘也有他自己的苦處啊,因為他想登基稱帝,哪怕是隻當一天的皇帝。

這就是秦王楊銘的心魔,讓他無法擺脫的心魔,哪怕是為此丟了性命。

秦王楊銘微微一嘆:“孤王不能走,不然的話,一旦孤王也離開,只怕秦州就會立即淪陷。”

“到那個時候,咱們一家人如何能逃過楚軍和吐谷渾軍的追擊,誰也走不掉。”

秦王楊銘當然不會說,他不跟著家人一起離開,是準備立即登基,過幾天的皇帝癮。

楊椿老實,楊棠雖然聰明,但畢竟年輕,都看不透秦王楊銘的謊言。

只有鄭氏看得通透,暗歎一聲,默然不語。

夫妻多年,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鄭氏發現秦王楊銘已經徹底變了,他對皇位的渴望猶如影兒渴望母乳一樣,得不到就渾身不自在。

其餘的妾室,在秦王府中的地位遠不及鄭氏,對秦王楊銘瞭解不深,就更不可能猜透他心裡的想法了。

至於那些庶子和庶女,平時對秦王楊銘畏如虎,連大氣都不敢粗喘一聲,更是不可能敢揣摩他的心思。

秦王府和燕王府不一樣。

燕王府的第一側妃是蕭月琴,是蕭家的嫡女。

但秦王府的兩個側妃,也是世家門閥的嫡女,但卻是那種小世家門閥,比蕭家差了十萬八千里。

都不說話了,這事也就定下來了,秦王楊銘揮手讓眾人都回去收拾東西,只帶細軟,其餘什麼都不要帶。

但鄭氏卻留了下來。

秦王楊銘望著鄭氏,微微一嘆:“愛妃,看來你是什麼都猜到了。”

鄭氏點了點頭,垂淚道:“王爺,難道就不能捨了嗎?”

“臣妾就不明白了,那個位子跟性命相比,難道更重要?”

“最讓臣妾想不明白的是,秦州將亡,那個位子根本就是虛的,值得王爺如此嗎?”

秦王楊銘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愛妃,你是女人,你不懂,那個位子對於皇子的誘惑。”

“昔日,父皇建立大楚國,孤王的戰功是最高的。”

“但是,太子之位,只能立長。”

“可大哥被廢,父皇為何將太子之位給了老二,孤王很不服氣。”

“所以,孤王當時就暗暗發誓,孤王一定要登上皇位,哪怕只做一天的皇帝。”

“所以,老四可以放下,唯獨孤王放不下。”

說到這裡,秦王楊銘深望著鄭氏,嘆道:“愛妃,以後他們就只能是你照顧了。”

聽了這句話,鄭氏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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