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崔廣州的心一下子又被吊在了嗓子口,心中暗罵,然你個頭啊,有這樣說話的嘛。

你特麼都答應楚紅穗了,又確實將她拐到了燕州,還然個毛線。

韋長恭算是看出來了。

嗯,如果到現在,韋長恭還看不出來,他這個大理寺卿就白乾那麼多年了。

楊楓就是胸有成竹,故意不急不慢,又搞一些強調啊,轉折啊,純粹是故意戲弄崔廣州,故意戲弄博陵崔氏。

韋長恭看了一眼崔廣州,微微一嘆,倒也不著急了,慢慢陪著楊楓玩唄。

畢竟,這事,跟他韋長恭,跟隴西韋氏,並沒有什麼關係。

隴西韋氏與博陵崔氏,已經有四五代沒有聯姻了。

楊楓開始轉折:“然,本王乃是大楚國郡王。”

“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故而,本王知法,亦與庶民同義務。”

“本王既然熟知大楚國律令,自然不可能將楚紅穗從羅紅樓拐走。”

崔廣州的心態快崩潰了,立即大喊:“燕郡王,方才你曾說過,人證之言,並無虛假。”

“如今,你卻又突然改口,究竟是何用意?”

楊楓冷冷望著崔廣州,淡淡問道:“本王如何改口了?”

崔廣州大聲喊道:“楚紅穗與憐兒明明被你帶去燕州,她二人的賣身契卻在草民手中,你還敢再說不是拐走?”

楊楓淡淡說道:“崔廣州,你手中的賣身契,已是毫無用處,可直接燒掉。”

崔廣州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

韋長恭也不知道楊楓到底如何化解,皺了皺眉,問道:“殿下,還請明言。”

楊楓淡淡說道:“方才本王說過,人證之言,並無虛假。”

“只不過,更夫三人所看,只是表面,而非實質。”

“楚紅穗與憐兒並非是假充軍士,而是投軍,投奔我燕軍。”

投軍?

投奔燕軍?

這個轉折,實在是太大了。

在場的人,幾乎有些轉不過彎來。

特麼的,花魁投軍,歷朝歷代從未有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