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刀回鞘,付貴不甘心回到秦陽身後。

惡狠狠瞪了秦陽主僕一眼,嚴白目光在一圈老鴇身上掃過,冷笑道:

“怎麼,諸位這是怕他秦王的權勢,所以才不做這單生意?”

“怕他,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嚴府!”

嚴白猛然拔高聲調。

幾個老鴇眼裡閃過懼怕。

但膽子最大的那個,深吸幾口氣便恢復了正常,淡淡道:“嚴公子說笑了,我春月樓做的皮肉生意,跟誰做都是做,無關懼怕對方的身份背景。”

“秦王也好,嚴府也罷,誰給的錢多,我們就跟誰做生意。”

砰!

嚴白又使勁拍響桌子,怒不可遏:“既然如此,他秦陽一毛不拔,你們為何要反悔!”

敷衍地屈屈身子,她又道:“嚴公子有所不知,實在是樓裡的姑娘們扛不住!”

“您出手闊綽,我們認,可我們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你給錢,要我們免費招攬來往客人,我們也按照你說的去做了,我們沒有做過對不起公子的事!”

“可……可這些日來,錦衣衛日日來,夜夜來,姑娘們苦不堪言,連吃口飯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姑娘們是人,又不是不會說話的死物。”

“前兩天還好,可這兩天,錦衣衛來的人,一撥比一撥厲害,生猛,床都搖塌好幾個!”

話說到這裡,其他幾個老鴇也是滿肚子苦水,紛紛開口訴苦:

“床搖榻了還是小事兒,最可怕的是錦衣衛幾個大男人拉著一個姑娘可勁造!”

“短短几日功夫,我胭脂館超半數的姑娘,已經下不來床,腿都變形了!”

“你這算什麼?我們蘭香院,但凡是個母的,都沒逃得了錦衣衛,就連上了年紀的我,嗚嗚嗚…”

“更可怕的是昨晚,一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乞丐流民,竟然一窩蜂地衝進來,拉著姑娘們就糟蹋,還拉到街上糟蹋。”

“姑娘們雖然做的是皮肉生意,自甘下賤,可也沒到淪落到乞丐流民隨意欺辱的地步!”

“所以,這生意,我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下去了,再做下去,怕是連命也沒了!”

“還請嚴公子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請嚴公子放我們一馬!”

其他老鴇紛紛附和。

聽完,嚴白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原來都是秦陽害的,錦衣衛全都是他的人,是秦陽讓錦衣衛去的。

至於昨晚那些冒出來的乞丐流民,肯定也是秦陽派人乾的。

明白事情原委,嚴白咬牙切齒,臉色鐵青一片。

“你……!”

“我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