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百里眼珠子一轉,伸出一隻手,“五千兩!”

不等秦陽拒絕,錢百里就拉著幾人在酒坊裡轉悠,在酒缸中間穿梭,“公子請看,我這酒坊面積可不小,在京城這寸金寸土的地段,光是租下這麼大一塊地就得不少錢呢。”

“而且我這裡,釀酒的東西一應俱全,只要公子重新找到工人就能開工。”

“再說,酒這生意,可是一本萬利!”

錢百里又對冬兒道:“姑娘,你要是能擁有這座酒坊傍身,你下輩子吃喝不愁,吃香的喝辣的。”

錢百里說的熱火朝天,秦陽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五千兩!

太特麼貴了!

雖然他才剛剛豪擲三千兩買了一個胡姬。

但青樓行業和酒業,就目前的行情來看,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兩千兩!”

秦陽伸出兩根指頭,“成,咱們就去過文書,不成本公子再找其他家。”

兩千兩,打骨折價也沒這麼狠。

錢百里心裡暗道……立刻哭喪著一張臉,“公子,您殺價也太狠了,放眼整個酒業,也沒這個價啊,多少您再加點。”

說完,錢百里看向冬兒,一個勁地使眼色。

希望冬兒站出來,給秦陽說說,事後少不了她的好處。

想了想,冬兒小手貼在秦陽的胸膛上,“郎君,錢掌櫃一個人操持這麼大的酒坊,也不容易,多少你再加點。”

“難道冬兒在郎君心裡,只值兩千兩嗎?”

“你跟誰一夥兒的?”

秦陽有些不滿,環視一圈道:“你家郎君我不傻,這酒坊一看就快不行了,沒見咱們剛進來的時候,工人們正在鬧罷工嗎。”

“再說,剛給你買了宅子,我手裡沒剩下多少錢,就兩千兩,多一文都沒有。”

聽完這番話,冬兒向錢百里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錢百里心裡簡直在滴血。

兩千兩,還不夠他當初租下這塊地呢。

光租地,他就花了整整四千兩,再加上這麼多年的投資,早已是一個天文數字。

“行了,本公子也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秦陽轉身就要走,“錢掌櫃既然不賣,本公子再去找其他家,這西市又不止你一家酒坊。”

“等等!”

錢百里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