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看到這條訊息頓時感覺頭皮發麻。

他總覺得這個世界好像開始走向崩壞了。

這算什麼?

我舍友舔的女生在給我當舔狗?

什麼穩固三角形?

江予還在出神地想著事情,顧茜淺從衛生間走出來,隨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然後快步推開客房的門,一路小跑來到床邊,猛地撲到江予身上,順勢緊緊抱住他的胳膊。

“魚魚!時間還早!我們繼續睡吧。”

江予故作嫌棄地白了顧茜淺一眼,但並沒有掙脫,反而向其靠近幾分。

“你洗手沒有?”

顧茜淺明白這是在調侃剛才的誤會,索性眨巴著眼,道:“沒有誒!我忘記洗了,要怎麼辦呢?”

“忘記就忘記吧,我剛才也沒洗手。”

說著,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所以,剛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苦著個臉。”顧茜淺抬手在江予嘴角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好醜,魚魚你還是自然笑起來好看。”

“要是你難過,我肯定也開心不起來。我心情一不好,就容易愁眉苦臉的,這可對身體不好,說不定還會折壽呢。所以呀,為了我,你得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哦!”

江予微微一愣,隨即輕輕握住顧茜淺的手,將她拉得更近了些,讓她靠在自己的肩窩處。

“你呀,總是這麼會照顧人,連我的心情都能牽掛著。”

顧茜淺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幾分狡黠:“那當然啦,誰讓你是我的魚魚呢,我可不想我的魚魚不開心。”

“那句名言怎麼說來著?夫妻本是同林鳥。”

江予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大難臨頭各自飛?”

“笨蛋!是患難與共白首陪!”

“不對吧?我記得這句詩的下一句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呀。本意是指在不觸及共同利益的情況下可以和睦相處,一旦觸碰到利益就會決裂呀。”

顧茜淺無奈扶額:“唉,魚魚就是這一點不好啦。”

江予:“.......”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予直接把自己的手機交給顧茜淺,順帶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告訴了顧茜淺。

顧茜淺斟酌片刻,娓娓道來:

“我能夠理解她的心情。畢竟我們都喜歡著同一個人。她是幸運的,因為她能夠發現你那些深藏不露的閃光點,併為之深深吸引;但她又是不幸的,因為她來得晚了一些。人生的出場順序是很重要的。”

“但你能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嗎?難道落葉的一生就是為了歸根嗎?”

“一個人能否被稱之為‘活人’,就看他有沒有為別人勇敢過,可以是家人,朋友,愛人,甚至是陌生人......”

“在我眼裡,我看到的並不是情敵,而是一個勇敢向心上人示愛的勇者,這難道不值得讚頌嗎?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了暗戀這個門檻上。”

“既然對方鼓起勇氣向你坦露心意,那你理應做出相應的回應。”

說著,顧茜露出微笑,一如二人初次見面時那如沐春風般的溫暖。她說道:“當然,你必須拒絕。如果你敢答應,我一定拿把刀先殺了你,然後自盡。”

那股頭皮發麻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江予頓時有些感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