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二哥之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許文東看著姜然問。

“對,那時候許家剛從我手裡接過啤酒廠,你二哥前期把廠子弄的還不錯,就是因為類似這樣的報道,才導致生意每況日下。”姜然解釋道。

“這麼一說,蓮花啤酒還有餵豬的歷史了?”鄧乾拍了下腦門:“這不更沒法解釋了。”

“是啊,你說這事上哪說理去,我看見報紙後,立刻就給東哥帶了回來。”陳狗跟著道。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全然沒有注意到沉默的許文東,良久之後,大家才把目光放在許文東身上。

“東哥,你咋不說話了?”牛彪小心翼翼的問道。

“按照嫂子的意思,當年有人用這種手段坑過我二哥,那麼我有理由懷疑,這次的事端也是他挑起來的,不過能讓登上這麼大的報社,我二哥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能力,所以事情應該是陸武做的。”許文東緩緩道:“你們應該記得之前各大報社曾經刊登過批評我們啤酒廠的新聞,也是陸武所為。”

“記得,那次說咱們廠子快要破產了,但可沒有這次狠毒啊!”鄧乾開口道。

許文東點了點頭:“把啤酒跟餵豬聯絡到一起,的確夠狠毒夠骯髒的,更何況人言可畏,這件事不好辦了。”

“如此一來別說參加精選大會,以後能不能在市場立足都是未知數,而且這刊登的是頭版頭條,不出兩天,全市的人都會知道。”鄧乾說完,陳狗指著報紙道:“你看這新聞上面,還弄了一個老頭採訪的照片,說得有模有樣的,不信都不行,東哥,你說咱們咋辦啊?”

許文東沉默片刻後拿起電話給餘瑤打了過去,讓對方來廠裡一趟,他覺得既然是媒體的事兒,餘瑤應該能想想辦法。

大約中午的時候,餘瑤開著車來到了啤酒廠,那張漂亮的臉蛋上佈滿了嚴肅的神色:“事情我都知道了。”

“嗯。”許文東給對方倒了杯水,然後問道:“你覺得有什麼補救方法嗎?”

“這種手段在我們新聞界叫做藏汙,是一種很高明的手法,整個新聞你看不出任何問題,卻又偏偏點名了主題,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一趟生活日報的總部,讓他們登報道歉。”餘瑤說道。

“哪怕登報道歉,想要完全消除負面影響也很難吧?”許文東反問道。

“肯定難,但必須要走這一步,否則你覺得精選大會你還有資格參加嗎?”餘瑤反問道。

許文東覺得餘瑤說的有些道理,隨後便和對方開車向生活日報的總部趕去。

下午一點的時候,兩個人便抵達了目的地,一個二層的小樓,坐落在遠離市中心的地方,車子剛開進去,就有一個男記者在那裡等候了。

“小余,你來啦?”男記者的年齡跟餘瑤相仿,是她的朋友。

“我說大蝦,你們這報社也太坑人了吧?咋什麼報道都寫呢?而且還是頭版頭條?這也太不嚴謹了吧?”餘瑤一見面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數落。

而被稱呼大蝦的男記者只能苦著臉道:“大姐,我也沒轍啊,這是總編親自排版的稿子,我一個當主編的,哪有權利干涉這事啊!”